半晌后,暄和勾唇一笑,看了看熟睡中的江毓夏,这丫头身上的气运也是极好的,想必会有转机。
若是忧思过重,过多干涉,反而会适得其反。
随即想到些什么,他面含怒气,阴沉沉的站在床榻边,双手背在身后,沿着床榻来回走动。
“你说说你,擅闯法阵,是有几条命的?”
“我设下的阵法没几人能全身而退,你倒好,跟一个屁小子就进去了,找死啊!”
“要不是我拖延了时间,燧风那小子也救不了你们!”
………
然而熟睡中的人毫无察觉,睡得仍旧香甜,还翻了个身,睡得更死了。
暄和一通乱骂,终于骂得口干舌燥,从储物戒里扒拉出个杯子,端起江毓夏屋中的茶盏倒了一杯水,一口就闷了。
刚放下杯子,脑中又想起些什么,顿时双眼眯起,再次踱步到床榻边,恼怒道
“还有,给我离云澈那人远点,不然哪天被叼回妖怪窝了都不知道!”
“叫你一声小师姐就飘了是吗,哪天被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去哪哭呢!”
………
再次将自己说得口干舌燥的暄和,又给自己倒了几杯水,喝下后才好了点。
暄和心累,看着一样睡得跟死猪的两人,摇了摇头。
这两丫头,没一个省心的。
翌日,天光大亮。
江毓夏迷迷糊糊睁眼,阳光刺到她眼睛上,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正想阖上双眼,再睡个回笼觉,就突然想起自己还得去藏经阁做牛做马,当即就哀嚎一声,在床榻上坐起身来。
在心里哄了自己大半天,终于成功让自己下了床。
临走前,打算倒杯水喝的江毓夏一把拎起茶盏,结果力气太大,差点没把茶盏甩出去。
江毓夏拎着空空如也的茶盏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她明明昨晚睡觉前把茶盏里的水加满了,现在都去哪了?
难道她半夜梦游,喝光了?!
怀着满肚子疑问,江毓夏开始了她当牛做马的苦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