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棋终,无论输赢,勿沉溺,该开始下一局。”
“小心提防她便是,这李元漾阴毒狡诈,老夫定不会轻饶他。”
夜色渐淡,阳光悄悄穿透云层,王帐内,李元漾脸颊阴云密布,惊慌失措,他接连失败两次,不可再大意。
他看着地上鲜血淋淋的人头,面目全非,孙景嵱,他摆摆手:“将人头送与李节。”
巴图月提起人头,本要离开,转身又问道:“不知是何人动的手,手段残忍?”
李元漾翻看着那些汉语古籍,唇角瞥笑:“定是小公主。”
巴图月离开后,李元漾百思不得其解,江南水乡柔情女子,怎会喜割首这样残忍的手段:
“佛语,六世轮回,就如这世,我想割她头颅祭旗,是我前世砍下她的头颅吗?”
“她如此算的定,是因前世今生重复一条路吗,为何她能有前世记忆,我却一点都记不起呢,若是我也能记起,那就好了”
雪簌吞云海,凝珠落寒冰,薄薄水晶覆于河面,少女站在河边,握紧一根竹竿,盯紧那条鱼,竹竿越过寒冰,鱼儿瞪着眼珠。
穆锦安大呼道:“我抓到了。”
阿琳楚脚下满满一筐鱼,穆锦安只有两三条,莓萝番薯两三条,云驰满满一筐。
“这些鱼都拿去死士牙帐。”
只听背后一声:“小公主,你是要把本王的鱼都抓完吗?”
穆锦安听着这讨厌的声音,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两条鱼你也计较,小气,皇帝每年赏赐给你们那么多绢帛锦彩、银器,你也收了本公主的嫁妆”
李元漾拿起一根竹竿,站在她身边,他盯准那条最肥最大的鱼,河水清澈,竹竿落下时,鱼儿挣扎两下,许是他太过用力。
水花溅起,弄湿她的衣裙,他立马蹲下身来,一只手捏着她的衣裙,穆锦安吓得退了两步,连忙扯过衣裙:
“你干什么?”
李元漾抬眸望着她:“拧干。”
阿琳楚戴着面具,一把拦腰抱过穆锦安,挡在她身前,李元漾只得站起身来,见她怎样都不肯让自己亲近。
“小公主,今夜,本王要你侍寝,这几日你也该放纵够了,每日住在自己王帐,可知族人如何议论本王?”
穆锦安将他抓的那条鱼,扔在他怀中:“那就让他们议论。”
李元漾又将那鱼放入竹筐,笑嘻嘻道:“本王让人换新的被褥,你睡那张舒坦的卧榻,本王睡地铺。”
穆锦安:“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