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离猛地吐出一口血,站起身来,拔出腰间匕首,刺向李节心口:
“你敢侮辱我们大人,我杀了你”
李节随从阿拉坦一掌击中宣离胸口,李节搂着舞姬大笑起来,眼眸满是挑衅,将手中酒壶扔在孙襄身上:
“本王早言,山月儿子嗣,都是懦夫”
李节背过身去,准备离开,宣离上前争夺舞姬,被阿拉坦阻拦,孙襄上前帮助宣离,三人动起手来。
孙景嵱彻底被激怒,花白胡须翘起,握着匕首的手掌使出全部力气,他眼底的愤怒和屈辱似火海蔓延,灼伤那人全身,匕首直刺李节背后腰间。
云驰闪移前来,按住孙景嵱的臂膀。
李节身躯猛地一震,瞪着眼珠,缓缓垂眸,他看着滴落在脚下的血迹,转头看着孙景嵱,扑到他身边:
“孙子,你竟敢行刺本王”
孙景嵱浓眉下血海化成利剑,拔出匕首,想要再刺一刀。
云驰一脚踹开孙景嵱,扶起李节:“快包扎伤口,勿纠缠”
穆锦安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着急大喊道:
“速传巫医萨可”
李元漾眼眸微沉,他拽着穆锦安的手臂,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说:“前日不是商议好的吗?”
穆锦安甩开他的手,挑眉浅笑。
李怀瑾垂首,云驰立马扶着李节出去,为他包扎,萨可前来医治。
坐在宴席下方的李珩,感慨李节和孙景嵱真是愚蠢,一个舞姬便能翻脸。
又瞧着穆锦安,她现在谋算比从前周全许多,只恐她要利用李节做件更出人意料的事。
穆芸见他偷看着穆锦安,心头涌上酸涩嫉妒的感觉。
史司原本只是鼠疫,不知为何,右臂失去知觉,他似乎看透此局。
这红衣舞姬接近梁王和苏和彦,只是迷惑众人,避免猜疑。
紫衣女子为李节斟酒时换上大碗,他醉酒癫狂,两女只为挑起李节与孙景嵱陈年旧账。
李元漾将那舞姬送来送去,每句都在刻意激发矛盾,言意孙景嵱让着李节,似是在提醒他,山月儿死的悲惨。
李节狂妄自大多年,未将孙酋长放在眼里,这才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