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您这么大年龄,还要去非洲,不可以,还有妈妈,她已经离开公司十多年了,身体还不好,不可以……”子楣已经完全代入到叶广礼的设计里面。
她哭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艰难地问了句。
“去几年?”
“至少三年。”
“三年,太长了……”
长夜漫漫,叶子楣彻夜难眠,看着身旁空空的床铺,张磊一夜未归。
一边是爸爸辛苦打下的江山,一边是深爱的男人,怎么办?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满脸沧桑的父亲,周围是非洲黑人旷工的指责,而隐退多年,过惯了清闲日子的妈妈,还要走进她最讨厌的会客厅……
此时,叶子楣心痛得难以言表,不能,不能这样。
稍微闭上眼,她又梦见在碧水蓝天的湖畔,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张磊坐在凉亭的长椅上看书,偶尔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她,而她坐在秋千上荡呀荡呀……
第二天,叶子楣送走了父亲,回到住所,张磊还没有回来,看着空空的房间,她有一阵愣神。
餐桌上还摆着刚才吃剩的早餐,她拿起碗筷放到了水池里,戴上橡胶手套,默默地开始洗起来。
脑子里总是想起昨晚和爸爸的谈话,“老爸创立这么大的集团,就像我的孩子,像你的兄弟姐妹,你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吗……”
突然,子楣扔掉橡胶手套,拿起电话,拨下了那熟悉的号码。
“张磊,中午回家,我们谈一下好吗?”
电话那端,张磊露出了一种释然的笑,但那个笑看起来很苦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