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喜字的新房,还残余着一丝新人的味道,家树呆呆地坐在那里,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霍老二的埋怨声,“放着这样的好姑娘不要,我看你作什么”
攥着手中的竹叶坠,家树的手流血了,这是家树上海的时候送给子君的,这空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原来那天家树看到给子君留下的衣服,禁不住上前抚摸了一下,才发现粉红色西服套裙的兜里放着那个项链。
这个刚烈的女人,离开了,竟然什么也没带走,包括家树对她的心意都留了下来。
家树知道她没什么钱,不禁埋怨起来,这个傻女人,拿着它最起码在外面为难时,可以换钱啊!
夜很深了,家树直直地瞪着窗外,久久不能入睡,已经第七天了,自己还要闹多久,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也许女人去北京找她的初恋去了,如果和那个大学生在一起,子君一定会幸福的,通过上次金名重返霍家庄,家树就知道,那个男孩爱子君不比他少,绝对是真心对待她。
她一定和第一次那样,去找她心爱的恋人去了。
这不是自己希望的吗?自己不一直要她去找那个人吗?
人,一旦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心也就豁然开朗了,家树突然感觉放心了许多,他活过来了。
早早地,家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了门,他还有事业,他要赶紧联系贷款的事。心里不住地说,这就是霍家树,要拿得起,放得下。
他的身后,霍老二老俩口眼光里带着怀疑,这好的也太快了吧!看那样准是转弯了,脑袋通了,是找思琦赔礼去了。
这就对了嘛,只要不是傻,能有几个放着富二代女友不要,去追一个守活寡的农村女人,霍老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看着儿子精神了,以前的事也就不再追究了,该咋地咋地,估计黄行长也不是那绝情的人,思琦丫头对家树一往情深,赔个礼道个歉,估计今晚就把媳妇带回来呢!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家树是把痛苦深深地埋在心里了。
他真的做到拿得起了吗?没有,他的心在流着血,但他要忍着痛,他要把担心,思念,包括那种不能说的爱都强制性藏在心底。
有时,他会孩子似的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做出一件事来,让这个女人瞧瞧,他不比那个大学生差。
家树在这个支柱下坚强地奋斗着……
看着满山要建成的厂房,买好的机器设备,他愁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最后一批贷款不下来,机器就不敢动,要知道,一旦动起来,是靠烧钱的,可是那批贷款随着自己的悔婚,也跟着黄了。
什么手续不齐全,哼!家树耳边又响起了行长的那句话,“听说结婚这大事情,都不算数,看来,我们应该考查一下信用度了,是不是?这个,等手续全了,我们再研究研究……”
他何尝不知道,是黄行长搞的鬼,还能说什么呀?脚底的泡,自己走出来的,对人家闺女这样,还希望什么。
思琦又来了,这次直接来到了公司,她的身份是合伙人之一,婚姻破灭,但事业依然得运行,这就是现代年轻人,他们的心里有时事业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