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训斥的语气,但身在异乡的子君心里突然踏实了,刚才那种无助的委屈瞬间涌起。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眼里的冷漠突然被一种感激代替了,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虽然只一瞬间,但家树读懂了。
家傲也许把子君当成了死去的花儿,以前家傲一犯病,就只打花儿。
此刻,被拉开的家傲还不停地往子君身上扑去,嘴里恐怖地喊叫着。
“啪——”的一声响,家树的手愤怒地落在了家傲脸上,由于力气的突然,家傲没站稳,半歪在地上。
“闹够了没有,有完没完!”家树大喊着。
“哎!你怎么敢打你哥,他还是个病人。”霍老三婆娘心疼地护着儿子,有些生气地跑上前,边说边检查家傲的脸伤了没有。
“是病人就这样胡乱打人吗?神经病。”家树不示弱地顶了回去。
“有别人说的,有你说的吗?你个混小子,抽的哪根神经,天杀的人啊!”婆娘继续骂着。
家树受不了婶婶的责骂,他飞快地跑了出去,此时他的心中有一股火在燃烧,他想大声地喊出来,他真的要疯了。
平静下来的家树坐在岸边,烟已经抽了半包,但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他怕回家,怕再听到那些声音,特别是那个女人隐忍的抽泣声。想到这,竟莫名地生起气来,“笨女人,为什么不躲着点?想死啊!”一会儿,又气起了自己,“多管闲事,又不是你的女人,心疼个啥?”突然,家树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说:“既然逃跑了,为什么还回来受这样的罪呀!”
家树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嫂子了,对她的一切,他充满了好奇,一定要弄明白她为什么又回来了。
子君静静地听着老两口的絮叨,婆婆嘴里一直咒骂侄子,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谁也不能欺负,原来的儿子可比他强多了,要不是生病,能让他这样打。
也许巴掌起作用了,家傲到了晚上,恢复了平静,老早就睡着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家傲,子君陷入了沉思,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守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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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不会躲吗?”耳边又响起了家树的话。她的心忽然热了一下,感觉头上的伤不那样疼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子君就起来做饭了,去院子里的时候,她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抬头寻找,又什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