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眼前一亮,如获至宝,问道:“十方道长为何如此确定?”
什邡解释道:“呼延彻越懂兵法,就越明白此刻的处境,不得不战,否则粮道尽毁,北胡不攻自破!”
梁萧微笑称赞。
“不愧是曾经的沙场老将!正所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那呼延彻自诩用兵如神,更有二十万大军,只道稳如泰山,也料定我军不可能在此处渡河。即使渡河,一旦不能成功,面对北胡骑兵的反攻缠战,可能大败而归,甚至全军覆没。”
“而今,我军偏偏渡河强袭,五万对他二三十万,与他决战!”
众人恍然,但真正敬佩的却是梁萧的治军有方。
梁家军的执行力,太过惊人,超出他们的认知!
梁家军已经接近北胡运粮队五里之外,后方的燕云铁骑也已经渡河到了一半。
“天要亡我?”
就在大军师元天即将万念俱灰的时刻,东方传来雷霆般的马蹄声和战马嘶鸣。
“元帅回援了!!”
人心惶惶的北胡运粮队,总算有了些许安心。
呼延彻终于领兵赶到,迅速了解情况之后,登高察看,瞳孔一缩。
“他娘的!你就这么看着敌军渡河推进?”
面对暴跳如雷的呼延彻,元天连忙说明情况。
“敌军一渡河就列好了那些方阵,我先前派出去的少量骑兵和步兵便不敢接战,只好撤回!毕竟他们的弓弩太厉害了,一旦我军战败,无人保护的粮草更加危险……”
呼延彻自知问题所在,头痛欲裂。
“元帅,现在可怎么办?”
北胡众将满头大汗,显然来回几十里的奔波对他们的人马消耗不小。
尤其是战马,连备用马都累了。
呼延彻一路思考对策,面对如此推进的梁家军,也颇为担忧。
就在此时,又有从两条支流对岸回归的斥候来报。
“启禀元帅!敌军正在护送骑兵渡河,规模可能还有两万!”
“糟了!”
众将神色大变。
呼延彻望着推进的梁家军,压下心头的惊恐,咬牙切齿下令。
“全军列阵,重骑在前,轻骑在后,击溃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