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西北,西羌战场。
往日草长莺飞的宝地,此刻已成尸山骨海。
满地羌兵的尸体,宣告此地经历过一场血战。
不多时,一支部队踏出尸山骨海。
正是关陇军阀常破浪,领公孙家精锐,强攻西羌叛党,一日连下七处城寨。
此刻常破浪与身后亲兵已然被鲜血染成了血人,目光却异常坚定。
公孙家的将士上前清点战场,回望常破浪,由衷敬畏:
“不愧是关陇第一猛士,这西羌叛党的城寨我等久攻不下,将军一日七破……”
常破浪只是淡定摆了摆手,道:“西羌叛党已处,余者自当归心公孙家,若有不服,我便不再留情。”
留情?
众将士心头一凛。
这满地尸体,至少数千,西羌叛党几乎全军覆没。
这还是留情过了?
“这天底下可还有将军畏惧之人?”公孙家的副将惊叹不已。
常破浪不紧不慢道:“为人子,自当孝敬父母长辈。”
众人眉头一颤,无言以对。
“回去吧!”
随着常破浪一声令下,公孙家留下清理人员,余者随常破浪回归军营。
军营内,中年统帅已经摆好宴席,亲自为常破浪、王破军、林式三人温酒。
公孙寻风长子,公孙无极之父,巴蜀副元帅,公孙荣!
“我巴蜀得阁下三人相助,如虎添翼。这月明酒,敬三位一杯!”
关陇三人举杯回敬,谈笑风生。
冲锋陷阵的常破浪,毫无疑问是今日宴席的主角。
“一日连下西羌七处城寨,便是我儿无极也做不到。”公孙荣叹道。
“世伯谦虚了,无极兄武力不下于我,统帅才能不下于破军,乃是全才,眼下他只是在巴南作战,若他在此,何愁西羌不服?”常破浪一脸真诚。
“是你们谦虚了。”
公孙荣开怀大笑,心情大好,突然想起什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