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针灸下来,甘茨一直在喋喋不休,吸引许微微的注意,明明自己也十分难受,还时不时的干呕,受伤的那只手就垂在许微微脑袋旁边。
许微微轻轻摸了摸甘茨露在外面的一截手指,原本正常的指节现在肿胀的透明,还泛着乌紫。
甘茨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许微微的动作。
摸了两下之后,许微微抬头看向甘茨,仿佛在问“疼吗?”。
甘茨用好的那只手揉了揉鼻子,安慰道:“哥哥没事儿,就刚开始疼,现在都没有感觉了。”
甘茨觉得,许微微和自己之前碰到的小孩都不一样,她特别的……特别的……甘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小娃娃都很可爱,很容易激发甘茨的保护欲,会让他有一种照顾别人的成就感,但只有许微微是给了他情感上的回馈的,让他觉得自己的照顾有被看到,是获得了“小弟”认可的。
甘茨虽然现在还想不明白这些,但他知道妹妹是在关心他,这个认知已经足够让他开心了,甚至觉得被咬的值。
许微微看着甘茨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忍不住担心:这孩子没事吧?蛇毒该不会入侵到脑子了吧?
“好啦,我们来穿衣服吧。”
最后一根针拔下,桃花准备给许微微穿上衣服,被祭司叫住了。从第一天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周的时间,许微微身上原本浓郁鲜艳的金色图腾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祭司打算今天再补上新的。
还是沿着经络和穴位的位置勾画,桃花在一旁看着学习。
甘茨突然想到他们昨天的出行,原本是去挖乌拉草的,但因为他被蛇咬伤导致这趟无功而返,一株都没挖到。
“祭司,你这儿还剩的多吗?够妹妹用吗?”
老妪觉得好笑:“怎么?不够你要用自己的猪蹄儿去给我挖啊?小小年纪操心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