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茨此时已经脸色发白了,嘴唇也透出不健康的乌色,身上连连冒虚汗,脑袋也犯起了晕。
酋长夫人跑到山谷边上,大声呼喊丈夫的名字。
探路探到一半的一行人听到声音立马返回。
酋长二话不说去套马车,还捡了一截蛇的尸体丢到马车上,让大儿子抱着甘茨,三人往回赶去找祭司。西福斯则是第一时间把许微微从摇篮里抱了出来,紧搂在怀里。
这一刻,许微微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心里压抑的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两只胳膊环住爸爸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哇哇大哭。
这是第一次见女儿流眼泪,还是哭的如此伤心的样子,之前的生理性泪花不算。西福斯心疼的眼眶发酸,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不住安抚。
他没想到仅仅是离开这么一会儿,女儿就遇到了这么大的危险。她和那条蛇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尤其是回来时看到所有人都围着甘茨,女儿被孤零零晾在地上的时候。西福斯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他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不应该苛责谁,他只是心疼他女儿。
留下的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出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中午,酋长夫人强打起精神做了点饭,叫西福斯和二儿子来吃。每次放下碗筷时都伴随着重重的“啪”的一声,能看得出来是带着情绪的。
她心里怨极了西福斯和许微微两人,要不是为了救这个小女婴,她儿子也不会被咬伤,要不是西福斯非要跟着,他儿子根本就不用救她,都怪这两个外人,他们为什么要出现,果然一有外人来就没好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酋长夫人的态度丝毫不加掩饰,西福斯也没说什么,毫无察觉般吃完了饭,又兀自去烧水,给女儿冲奶粉。
许微微心情低落,没喝多少,以往咣咣就能下去的奶瓶今天喝了一半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