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墨无极果然痛苦异常，即便是步入大乘期的强者，也无法忍受灵魂和身体剥离又重新融合的痛苦。

每一次的分离与融合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让墨无极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因过度的痛苦而咬破。

此时，墨无极和楚墨的身体并排躺在血泉中间，四周是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阵法。

温域紧张地盯着两人，生怕出现任何意外。他知道这次的转换对墨无极来说至关重要，如果失败，可能会导致墨无极魂飞魄散。

过了许久，楚墨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温域见此，顿时松了口气。“你感觉怎么样？”温域紧张的问道。

楚墨喘着粗气躺在血泉之中，过了许久，才声音沙哑的回答道：“还好。”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撕成了碎片，那种痛深入骨髓。

“你的修为……跌到合体期了？”温域面露震惊之色，忍不住开口道。

要知道大乘期和合体期之间虽然只差了一个级别，但其中的差距简直天差地别。

大乘期几乎已经站在了修仙者的巅峰，可以说是拿到了成仙的半张入场券，而有些人即使耗尽一生，最多也只能止步于合体期。

楚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波澜。他吃力地扶着血泉的边缘，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轻声回应道：“嗯，合体期中期。”声音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温域尽管心中早有预料，知道楚墨的修为必定会受到极大的损伤，但当亲眼看到这一幕时，他仍然感到无比震撼。沉默片刻后，他忍不住问道：“你，后悔吗？”

楚墨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温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柔柔以后能够飞升成仙吗？”

温域被问得一愣，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以柔柔的资质，恐怕这辈子都很难飞升。”说完之后，他看向楚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