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学无术,一脑袋的声色犬马,才可信赖。
齐王领命,日日前去教导怀安,他们的年岁虽相差不多,但以齐王之才学,当这个老师完全能胜任。
知他身子羸弱,怀安想着法的刁难戏弄,将那一身锦袍在冬日泼湿,害齐王生了大病。又点火烧了人家珍藏的古籍,看着这人把手伸进炭炉中救书...
如此行为,数不胜数。
那时的怀安,身在京都为质,正是最为叛逆的时候。
齐王却都一一承受了下来,皇宫虽是他的家,可自己的处境,与这位质子又有何区别,皇宫就像鸟笼,真正囚禁他的人,正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皇室之中,哪有真情可言,他只叹自己生在帝王家,空有一身的抱负,却只能藏拙,满身才学理想都折损在皇权争斗之中。
怀安渐渐的也发现了,这齐王并不像那些食古不化的阁老,更不会上折子去皇上那告状。
二人之间的关系缓和,彼此处境相似,处成了知己好友。
这些年来,看着朝堂一点点积弊。官员们营私舞弊,贪墨成风。李知煜只在乎能不能坐稳宝座,给渐渐走偏的不正之风更添一把火。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压得百姓的脊背弯了再弯。
于是,他们这才生了颠覆之心,当权者不仁,心中还有光者如何能救民生于水火。
这些年,他们暗中拉拢寒门势力,只不过盛沈为首的大族怎会让这些毫无根基的寒门染指朝堂。
故而,想要成事,首先便是要破一破这坚如磐石的格局。
齐王眸色一深:“我从没与这个五叔有过多交集,没想到,他竟会将心思打到我的身上。”
怀安囔语:“是啊,按理说,如今朝堂之上,拥皇党已经够晋王头疼的了,这老匹夫还有力气设计让皇上疑心你,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
就拿剿匪平叛之事来说,齐王做的好便会惹皇上疑心,做的不好,又会被诟病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