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极好。”
南汐挑眉,这赖士杰在乌烟瘴气中浸染久了,身上总染着这点头哈腰,油嘴滑舌的臭毛病。不过,他对自己的夫人倒是真心尊敬。
只不过在清水镇的这些时日,定要将这人身上的市井气去去,好歹也是县官,气度上可不能弱了。
“那剩下的箱子呢?”
南汐神秘道:“自有妙用。”
掏出赵喜的话册,摊开给二人看。
魏耀不识字,赖士杰便指着念给他听。
一字一句,每一句都让魏耀脸色更白一分,直到整个册子读完,魏耀的脸由白转红,继而黑得彻底,他拍桌而起:“那姓吴的就是清水镇最大的蛀虫,坏事做尽,连喜子都是他害死的,这话写的实在狗屁不...”
大喜子于他有恩,这又是大喜子的遗物,魏耀虽恨不得上手将这册子撕得粉碎,要骂的话却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不上不下的,气得直跺脚。
赖士杰将魏耀拉住,重新坐下:“你先别激动,听听大人怎么说。”
南汐指尖轻轻捻着那册子道:“喜子至死才知道吴师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仇,也该报了。赖县官,你可有靠得住的人可以帮忙誊抄这些内容。”
“我夫人!”
南汐:“......”
最后,还是赖士杰的夫人找了几位退居在家的教书先生,连夜抄录。
那些曾经因为太过敬佩而被尘封的文字,以鲜血为代价重新打开。
南汐连夜赶去见了寅婆婆,老人家身子不好已经睡下,真相过于沉重,已然不是她能承受的。
赵喜的妹妹代为接待,赖士杰与魏耀将前因后果告知苦主。
她一开始是不信的,吴师爷那样好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