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誉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等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有机会翻身摆脱这罪人身份的时候,他喜出望外,连声应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沈含山也不反驳徐晖的话,只说道:“你且先别急着高兴,传本王的话,让外面那人,哪来的,滚回哪里去!记住,传话,就是语气、文字,一丝一毫都不要改变。去吧!”
秦誉觉得沈含山这话有些侮辱人。毕竟他爹虽然和这位赵公不对付,但人家已经是花甲之年,也算沈含山从前的同僚,说这样的话,唉......
但如果不说的话,他可能就错过这唯一的一次翻身的机会了。
秦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走到卫戍营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模仿起沈含山那副傲慢的口吻,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对方说过的话。
赵守正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最后气得他的胡子都开始一抖一抖的。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营帐愤怒地骂道:“沈含山,你混账!”
骂完之后,他似乎仍然觉得不够解气,于是又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这才翻身跨上枣红马,意兴阑珊地折身原路返回。
可走着走着,赵守正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先是低低地笑,而后趴在马背上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