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红衣的事情本来就是您隐瞒在前,您对母亲又动手在后。您这样,实在让儿子有些失望!”
李淮安的话语如寒风过境,带着对父亲行径的深深失望。
说完,他毅然转身,追随着母亲白薇渐行渐远的身影,留下一丝凝重与不甘。
“白莲,看到没有?!听到没有?!这就是一家主母教育出来的好孩子,我与夫人出现龃龉,他连声‘爹’都不肯叫了!”李赞只觉怒火中烧。
“老爷,奴婢也觉得这事儿,您做得有些欠缺考虑。那日,红衣在大街上逼夫人的情景,白莲可看得清清楚楚——”白莲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回道。
“滚,都给我滚!”李赞气得破口大骂。
白莲一溜烟朝府门外跑去,追白薇去了。
“好你个白薇,这就是你管的儿子,你管的奴婢!一个个的,尽向着你!既然如此,好,我就偏不如你的意,死也不同你和离!”他冲着门口大声喊。
玉茗搀着行动不便的赵蕴站在院门口,见院子里的人走得只剩下李赞了,这才缓步踱过去,朝李赞施了一礼,劝慰道:“父亲不必忧心,待婆母想通了,定会回来的。”
李赞的目光落在赵蕴的肚子上,将她的话回味了一遍,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蕴儿,再过几个月你和芸香就要生产了,你母亲不在家主事是万万不行的。这样,你和芸香好好劝劝她,这夫妻嘛,偶尔拌个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你婆母从小被我那岳父岳母娇惯坏了,听不得半句不好听的,眼里也装不下一点沙子。她这个性子,不是明白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赵蕴一听,便明白了李赞的话。虽然她在心里也看不起他这种拿老婆的银子去养外面的女人的做派,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毕竟是她的公公,她也不希望他和婆母真的离了婚。
到时候,不仅李赞和白薇是整个陵阳城的笑话,她和李淮安也会成为陵阳城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蕴应下李赞,施施然去了清风院。
她去了之后才得知,白芸香已经简单收拾了包裹,追白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