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探头向内望去。
房间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那背影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的父亲,李赞。
但此刻的父亲,与平日里那个威严、不苟言笑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面上戴着一副面具,袒露着胸膛,一手托腮,半躺在杨妃榻上,腰间只搭了一件红色纱衣。
他的对面有一张书案,案头挂着满满的画具。书案后面,站着一位只穿了红色锦鲤戏水小衣的女子。
女子长发如瀑,头发一半垂在身后裸露的背上,一半垂在胸前,掩了一半春色。
“爷,您若是累了,可以动一动。”女子一开口,声音婉转如黄莺般好听。
“红衣,春色欲燃,爷这眼珠子,可是一刻又不舍得移开啊!”李赞笑着打趣道。
“爷,您莫急,奴家总要给您画好了这幅画,才能伺候您呢!”红衣娇媚地一笑。
李赞却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将纱衣缠在自己腰间,缓缓向红衣走去,绕过书案,一把将美人抱在怀里。
红衣娇呼一声,手上还拿着刚蘸了朱色颜料的画笔,她嗔怪道:“爷,奴家都说了,您要的画作,还未完成呢!”
李赞却是不顾,他低头在红衣的颈间轻嗅,淡淡的胭脂香让他心神荡漾。
“画作何时能完成,爷不在乎,爷只在乎此刻能与你共度。”
他轻声在红衣耳边呢喃,声音里满是柔情。
红衣被李赞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她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李赞的目光。
手中的画笔也早已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朱色的颜料在地板上晕染开来,仿佛一幅未完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