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你速去通知少夫人和柔姨娘,让她们来我这里一趟。”
白薇思来想去,还是要把赵守正夫妇失踪一事告诉给赵蕴和赵柔。
白莲应声离去。
赵蕴和赵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婆母半夜这么急地把她们二人叫过去。但直觉告诉她们,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因为白莲的脸色十分难看。
白芸香也在跟柳眉窃窃私语着什么,两人说了一会儿,还拿同情的目光瞥了一眼赵蕴。
“婆母,不知您深夜唤蕴儿,有何事?”见了白薇,赵蕴盈盈一福。
赵柔唯唯诺诺站在赵蕴身后,也福了一礼,关切地问道:“妾身见婆母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有些不爽利?”
白薇探究的目光从赵柔身上落在赵蕴身上。
她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张绾临走前不愿意和赵蕴这个嫡长女告别。
她这个儿媳眼里,只关于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其他的事情,则自动忽略,视若无睹。
她想起回门那天赵蕴脸上挨的打,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样的媳妇,确实该打。对待自己的生身母亲尚且如此寡情薄意,对待她这个婆母,更无可能孝顺了。”
白薇抬起头,看向赵柔,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无碍。今日这么晚还请你们两位小辈过来。实则有急事。我今日得到一则不太好的消息,说是你们的父亲母亲,在前往朝阳郡的路上,被人掳走了。虽然得到的消息说,那贼人并未伤及其他人性命,但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她话还未说完,赵柔已经失态地一屁股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我已经没了生母,全靠母亲和父亲谆谆教诲。我还想着,就算他们搬去了朝阳郡,可知道他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可如果父亲母亲出了事,我就真的没有娘家了!”
“柔姨娘!”赵蕴蹙眉,不悦地斥责她,“不要在婆母和丫鬟面前失了仪态!”
“长姐,我也不想,可我真的好害怕!”赵柔泣不成声,哽咽道,“二姐姐没有音讯,父亲母亲再出了事,咱们这个家,真的就散了!”
“你胡说什么?”赵蕴恼怒地俯身去拽赵柔的胳膊,“我们已经嫁进了国公府,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白薇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心里却在思忖:柔姨娘虽然没有大家闺秀做派,确实真性情流露。赵蕴说得都是漂亮话,却没有半句是关心自己父母姊妹性命的。
她轻叹了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