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眸色刹那间一片冷意,微眯着眼冷嗤:“四年前在暹域,你派人埋伏在广场袭击我,害我老婆中枪,在阿根廷,你又把我丢进海里,妄想把我老婆带走,如今,又派人去医院杀了我老婆的母亲。”
桥上的风呼啸而过,肆意吹动着洛伦佐的头发。
粗粝的手指紧紧扣着扳机,语气阴冷至极。
“就你这猪狗不如的烂人,有什么资格称我一声[姐夫]。”
言深弋喘着粗气,狭长的眼帘对视着枪口,笑容更加肆意。
“我怎么没有资格呢,姐夫,我可是你最爱女人的亲弟弟,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洛伦佐喉头一滚,手指不知不觉间微微收力。
言深弋捕捉到了洛伦佐细微的变化。
作为依鹿棠的枕边人,洛伦佐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狂笑着。
“如果没有你,我和姐姐本来就应该是一家人,因为你,姐姐对我视而不见,避开我,讨厌我,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获得姐姐的青睐?”
他表情扭曲着,看起来如同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咬牙切齿:“吕心月背着她老公跟我父亲偷情生下了姐姐,做着小三等着我母亲断气上位,就她这种寡廉鲜耻的女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洛伦佐浸满杀意的目色有些许错愕。
为什么在监狱的依序亭会和依鹿棠说那些话.
为什么依鹿棠的母亲放着国内的生活不顾,非要带着依鹿棠来到暹域。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不管是你杀我,还是我老婆的母亲,都只是为了满足你个人的私欲。”
“是”言深弋肆笑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没有了的东西,别人也不准有!”
洛伦佐目光一寸一寸剜过言深弋的身上,褐眸浸满厌恶.
“你可真是个疯子,让人恶心的疯子。”
“我当然是疯子了”,言深弋冷哼了一声,眼底燃起血色,“为了活下去,我能忍着跟一个人妖生活三年。”
“三年,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神色浑浊,嗓音也逐渐提高:“现在我好不容易卷土重来,带着姐姐离开那个恶心的男人,一家人远走高飞团聚,现在全被你毁了,毁了!”
远处,菲尼克斯猛地刹车停下,从驾驶位走了出来。
言深弋面色惨白,一口鲜血又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他毅然决然地决定赴死。
“我说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永远别想得到!”
声音沙哑而疯狂,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洛伦佐,想和我姐姐白头到老?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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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佐浓眉紧蹙,眼睁睁看着言深弋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榴弹。
那是言深弋私人武装部队遗留在车上的。
洛伦佐铁齿紧咬,额角青筋瞬间暴起,转头对着走过来的菲尼克斯大喊道:
“有炸弹,别过来!”
桥对面的广场处,一群不知情的人群正沉浸在跨年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