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苏小卿今天心情突然就好了,跟陈姨聊天都眉飞色舞的。
他指尖使劲儿掐着指腹,溢出来也浑然不觉,他只晓得,他要气死了。
苏沐卿站在楼下,手里端着陈姨做的银耳汤,眸子时不时瞟两眼楼上。
她是在裴煜上午出门的时候把东西搬到客卧的,没跟他讲,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她心情有些忐忑,听见开门声,匆忙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听见下楼的声音,她紧紧捏着杯子,额头都冒了些汗。
所幸裴煜只是绕了一圈又上了楼,等关门声再次响起,她才松了口气,把银耳汤喝完,然后上了楼。
裴煜就这样水灵灵地被分了房,刚才下楼他本想质问的,但瞧见苏沐卿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就舍不得了,只能生着闷气又转回来。
苏沐卿瘦瘪瘪的,抱着都硌手,他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一点都不稀罕,一点都不…!
半夜。
裴煜实在睡不着,偷摸开门钻进了苏沐卿住的房间,瞧见她已经睡着,这才放下心来,上床将人捞进怀里。
沁鼻的香味儿让他心安不少,心痒难耐地亲了亲她的脸,又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感觉是长了些肉,裴煜这才满意睡去。
因为这次分房的事,裴煜心里的不安急剧上升,几经挣扎过后,他就下定了决心,在苏沐卿的房间里安了隐形摄像头,顺带把苏沐卿的房间门也给上了特殊锁。
做完这一切,他心里头才好受了些。
苏沐卿最近接了个稿单,所以基本不出门,饭菜陈姨都会给她送上来。
偶尔她觉得不好意思,跟陈姨讲她可以自己下去吃,陈姨都摆手拒绝,说她太忙,经常忘记吃饭,所以她就作罢,放弃了出门的念头。
陆陆续续的,她觉得面对裴煜都很尴尬,所以干脆就不出门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年,裴煜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除了晚上他能偷潜进她的房间抱着她温存,他和苏沐卿基本就是零交流,零碰面。
这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