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精打采,像朵蔫花,但打针的时候还是起劲儿哭了一阵。
因为是裴煜抱着她打的,所以针扎进手背后,她就埋进了苏沐卿怀里,嘀嘀咕咕念叨着爸爸的坏话,企图把爸爸的恶行全部讲出来。
裴煜已经有恃无恐了,随她讲,等她讲不动了,才把加了蜂蜜的水插上吸管给她喝。
“我和你妈妈打针都不会哭,看来我们家知意是个小怂包。”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出声调侃。
裴知意顿了顿,生着病情绪格外敏感,瘪着小嘴,无声落着眼泪。
苏沐卿无奈,捂住裴煜的嘴,另一只手环住裴知意,“宝宝别听爸爸胡扯,妈妈也怕打针的。”
等她睡着,苏沐卿才瞥了眼裴煜,气不打一处来,软绵绵朝着他的肩膀来了一巴掌,“你是小孩吗?能不能不逗她?”
裴煜顺势将脸贴在她手上,轻声撒着娇,“我错了…”
下次还敢。
陈姨前一晚没回来,去了友人家,听说裴知意生病,火急火燎就赶来了,坐的是友人的车,友人担忧,也跟着上来了。
“你跟来干嘛?没你事,你回去吧。”陈姨准备出电梯时才发现他跟来了,眉头微蹙。
“我来瞧瞧你家人。”外国友人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眉头紧锁,一脸担忧。
“不需要你看。”陈姨瞥了他一眼,拉拢外衫。
推门进去,看见裴知意睡着了,脚步轻缓,“夫人,小知意她没事吧?”
“嗯,这会儿烧已经退下了,等这组输完就可以出院了。”苏沐卿点头,起身准备把凳子让出来。
裴煜把她摁下,端过他坐的凳子递过去,“陈姨坐。”
那外国友人在门外徘徊着,昨天他就被这个知性大姐姐迷得死死的,昨晚他以为喝点小酒能水到渠成,谁想到差点被打个半死。
如此这般,他便更爱了。
陈姨当然不这样想,她就只是玩玩儿,她都这个年纪了,被感情伤过后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
回去睡了一下午,裴知意又活蹦乱跳了,把那些小熊猫装起来,署了名要送给幼一班的朋友。
不过最漂亮的她率先送给了她最爱的妈妈。
虽然平时说讨厌爸爸,但她还是挑了第三好看的给了裴煜。
第二好看的她给了陈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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