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自然地坐到了公门菱旁边,见苏盛拿出酒,她没忍住扯了扯公门菱的衣袖问道:“我们灵山派什么时候有这种酒了?”
公门菱眼里划过丝慌张,立马说道:“这个酒是给贵客喝得,你当然没见过。”
苍舒:“……”
哦,懂了,她不是贵客。
苍舒又问:“但这酒怎么会在苏盛师叔手上?而且这酒为何不在之前的仙门大会上拿出来?”
公门菱回答的游刃有余:“因为那又不是结束。”她所回答的‘结束’,指得是仙门大比尚未结束。
苍舒又道:“那结束时也没见有用这酒招待啊?现在来妖皇大寿的弟子才没几个,比当时少了一半有余,怎么就拿这酒出来招待了?”
公门菱抓着脑袋‘啊’了声,慌忙答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酒极为珍贵,太多也没有。现在在大家聚的最后一天拿出来,就是、就是想留个好印象。”
苍舒:“?”
公门菱继续找补:“最后一天的回忆才是最深的,所以这个时候拿出来,是为了给我们灵山派打造好的形象、加深他们的印象。”
苍舒默默总结:“你的意思是,因为酒的珍贵,所以挑在了人最少的时候,为的就是显出我们灵山派的‘大气’形象,以及巩固我们门派的地位是吗?”
“对。”公门菱松口气,手又不自觉地勾上苍舒的肩膀。
苍舒微挑眉,并没有挣脱开。
她问:“那裴含玉怎么不来?”
公门菱‘哈哈’两声,回答道:“去叫过了,但裴含玉不在院子里,我想他中途会来的。”
“原来是这样。”苍舒随口应道。
她实在是懒得戳穿这个拙劣的谎言,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她可以顺水推舟,将他们的目的给引出来。
正思考着,对面的宿行白忽然起身,双手拿盏对她笑道:“苍舒,这杯我先敬你。”白绫底下的眼睛应该是弯着的,虎牙咧出来时,看着极其温柔。
苍舒连忙站起身,学着他的模样将酒饮尽。刚要坐下,宿行白身边的闻烬便已站起身,双手举盏对她说道:“这杯我也敬你,以往有得罪的地方,我们一笔勾销。”他仰头喝下酒,又将盏倒过来,示意酒已尽。
干嘛都敬她?
就算敬她也得给她个缓冲时间吧?不知道连续、快速地喝酒很容易喝醉吗?!
苍舒刚想摆手说喝不下了,身旁的公门菱便已经笑嘻嘻地将她的杯子倒满酒水,顺势推她的手,大有种强迫良家妇女的感觉:“快喝呀!苍舒师妹!人家闻道友敬你,不喝的话,他多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