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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良青松口道:“对。”
苍舒问:“那师兄还有事要嘱咐吗?”
谢良青站在原地思考了下,随即很认真地摇头往外面走去。
但走着走着,他就像是又想起什么,停下步伐转头,张口要继续说。
苍舒早已熟悉他这动作,见他停下立马站直问:“师兄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我一定会谨记在心!”
谢良青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随即张嘴说道:“没什么想说的了,就是想跟你说句——”
他顿住,声音温柔下来:“晚安。”
苍舒愣在原地,谢良青也没有要等她回应的意思,说完便大步往外走。
但就在手刚触碰到门的那刻,身后突然传来女孩带着笑意的喊叫:“师兄晚安!”
谢良青勾勾唇。
身后又传来一句:“师兄做个好梦!”
“……”
谢良青这下是真认栽了。
而且是栽在里面,怎么也爬不起来的那种。这仅仅只有两句话,却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
大门关上,与被风吹动的树一起发出欢快地合奏声。苍舒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又不免想起邬焱知晓这件事的模样,刚要往屋里走,便听见院子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脑子里原本的思绪被扫荡。
苍舒扶在门板上的手顿住,回过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沉默了两秒,随即说道:“进——”
她倒是没想过,谢良青这人还是那种出了门,发现自己话未说完,跑回来要继续说的人。
但当门打开那瞬,苍舒才发现不是谢良青,而是裴含玉。
苍舒也没有进屋的想法了。
反而是走回院子,疑惑问:“你来干什么?”
裴含玉道:“来跟你要句晚安。”
苍舒:“……”
[含玉,你说为什么这种场景老是让你遇见呢?别人都没遇见过,就你刚好凑巧碰见这个,碰见那个,而且都是她平时不会对你说的。]老头默默感慨,言语间像是有些心疼他。
裴含玉懒得跟老头说话。他假装自己没听见,走到苍舒身边,问她额头上的伤口:“还疼吗?”
他的额头上也绑着那根苍舒给他系的裹帘,后面是个大蝴蝶结,就走过来那下,瞧着倒是蛮有喜感。
苍舒老老实实摇头:“不疼。”
她说得是实话,自打玄机老人逝去之后,她对于‘疼’的感知,便越来越接近虚无。
没感觉,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裴含玉没多想,只用手碰了碰,随即道:“你师兄说得没错,伤口要勤换药,你若是不想换或是懒得换,可以跟我说声。”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苍舒挠挠头。
裴含玉咧嘴笑了下:“我也没嫌你麻烦,你怎么自己这么觉得了?”他这么说着,又突然“诶”了声,故作不在意地问:“问你个事,你师兄大半夜找你干嘛?”
“……”
苍舒还以为裴含玉全部听见了,听见他这么问,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边写边说道:“他只是见我没去玄机老人那儿,觉得有些疑惑,所以来问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又顺带打听我去了哪里。”
——‘其实没什么,就是我之前同邬焱所说,火印毒是我师兄中的那件事被揭穿了。他们两个私下约出去见面,说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裴含玉挑眉,反手握住苍舒的手,将苍舒往屋里带去:“你头上的伤口,还是我来帮你包扎吧。”
——‘这件事被他们两个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吗?看你的样子,你是把你师兄也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