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还未见过有人求着她帮难看的。她盘腿坐在榻上,用裹帘绕过他的脑袋,随即很仔细的在他脑后绑了个蝴蝶结。
很诡异的场景。
裴含玉伸手摸了摸,随即毫不留情地夸赞道:“绑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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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苍舒正要回话,便瞧见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系着白绫的少年站在门口,往日咧着虎牙的面容此刻正冷得让人心里发颤。他好像在短短时间内成长了许多,整个人的气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变稳重了,不像之前那般没心没肺了。
裴含玉识趣地走出房,又贴心地关上了门,独留二人在屋内。
有些事情他掺和不了。
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事情。
老头看了半天还没怎么看明白,见裴含玉突然出门,忍不住疑惑问:[你出去干嘛?你就不怕这小瞎子故意装出难受博取苍舒同情吗?含玉,这种方法很容易让人产生怜爱的!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含玉轻‘啧’一声,望天低声骂道:“你能不能闭嘴?”
老头的声音像是不占理的人在发怒:[我也没说错啊!干什么我说话就让我闭嘴?现在苍舒是最脆弱的时期,你应该抓紧时间趁虚而——]
话语停住,裴含玉手上拿着把极小的刀,抵在自己的腹部。有鲜血流出,染红了衣裳。
老头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声音弱下去:[我不说就是了,你有必要如此吗?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苍舒她到底是干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说那绿茶,你这个总得搞清楚吧?]
裴含玉脸上冷得不像话:“你再说我们同归于尽。”
老头:[……]
老头大概是被他这举动给气笑了,嘴里磨磨唧唧骂了些话,才噤声消失。
耳边终于清净。
裴含玉默默收了小刀,从储物戒中拿出止血丹药咽下,沉默着没再说话。
他的表情不再像同苍舒在一起时那般欢喜,眉间紧紧拧着,忧愁怎么也散不尽。
“……”
他笑不出来,心情根本无法愉悦起来。脖颈的泪痕干巴巴地黏住皮肤,如同他用刀在骨头上刻字那般火辣辣。
这是她哭的。
而他只知道一半的原因。
裴含玉有预感,玄机老人的事情只会是个开始,后面的每步路,都会变得极为艰难。
有风轻拂过来了。
枝丫在青天下被吹动,鸟儿大概是不想被悲哀缠绕身子,隔着老远的距离在叫唤,悦耳却让人心生烦躁。
宿行白侧头听着鸟叫声,故作轻松地抬步走到窗前,将窗最后的缝隙给掩上。他淡淡道:“这鸟叫声有些吵。”
苍舒盯着他的背影附和:“确实有些吵。”
简单两句话后,二人忽然沉默。
宿行白在窗边站了许久,才转过身子看向她,慢慢走至榻边。他像是想抬手,却又在有这冲动时,将其抑制。
苍舒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张了张口,嗓子像是被塞进棉花,卡着不让出声。垂眸盯着他手盯了许久,才道:“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要告诉我。”
“……”宿行白很轻地笑了下,虎牙又轻轻咧开,却没了以前的味道:“我如今成了代掌门,确实是有事情要忙,所以到时候我找你帮忙,你别跟我推脱。”
稍顿,他又道:“同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开口的,也请告诉我,我虽实力不如你,但这天下如今算卦的实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