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心翼翼抬眼问:“你都听见了?”
裴含玉似乎有些怨言,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往她那儿走的意思。沉默两秒,他顺着她的话接道:“没有听见,我只是觉得你比我可爱。”
苍舒:“……”他做人就不能坦坦荡荡点吗?明明偷听了,还要装作没偷听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明明听着应该没什么毛病的啊?怎么被他重复两声,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怪异感了?
裴含玉的不配合致使苍舒好不容易平缓的心情再次跌宕。她语气重了起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同时刻,老头亦是劝道:[行了行了,大男人有什么好生气的?莫名其妙给谁看啊?!你要再这样,别说是苍舒发火,我如果是苍舒,早就跟你打架了!]
话语清晰地传入二人脑子内。裴含玉觉得尴尬,没理这老头,抬步走向苍舒,边走边说道:“我听见了。”
他几乎是听见了全程。
从这会变成狗的家伙来到此处时,他的手便已经摁到了门上,而话语便也随着缝隙传入他耳内。之所以不进来,也是不想场面闹得太过尴尬。
不过不止这个原因。
苍舒实在太神秘莫测,他从来都是处于被动的位置,了解到的也只有分毫。所以,他想得到一些她不肯告诉他的信息,想稍稍掌握些主动权,但可惜的是,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听了多少?”苍舒表情没有太震惊,如若是往常,此人绝不可能有偷听的机会。但今日——
确确实实是她失神了。
裴含玉答道:“几乎是全部。”他给全部二字下了界定,“送花、安慰你、说你师兄中火印毒…”
“你为何跟他说的是你师兄中了火印毒?”裴含玉好奇她这么说的理由。
苍舒表情坦坦荡荡,不像是做贼:“怎么了。”
“你为什么跟他这么说?”裴含玉背在身后的手缓慢握紧,面色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他的外祖母是医师,而且知道火印毒解毒的方法,那实力绝对不会低。”稍顿,又道:“他在乎你,你告诉他中了火印毒的是你,他只会更努力的找方法。”
二人的关系明显不一般,她不说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怕那人知道后伤心难过?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她有必要那么在乎他的情绪吗?
苍舒答道:“很简单,我怕他破坏我计划。”
“那你为何不怕我破坏?”裴含玉的语气带着些质问,“总不能是你太相信我吧?”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