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苍舒手疼得不方便动,“你已经很厉害了。”
“…聒噪。”闻烬再次深呼吸,直接飞身前往自己的座位。
苍舒:“?”
苍舒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但也没再说什么,紧跟着闻烬回到了座位。公门菱已经在她位置等候多时了,见她悠哉走来,冷笑扯过她手腕,边打量她手,边悠悠感慨:“不是我说,这手要是不长在你身上,跟烤焦的猪蹄又有什么区别呢?”
“公门菱。”
谢良青蹙眉说道:“现在先帮她疗伤,别说那些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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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听见此话,忍不住去看公门菱的表情。毕竟谢良青这话乍听还好,但仔细听却毒辣至极,直接间接将公门菱给骂了一顿。
“得了,我闭嘴。”公门菱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下,摇着脑袋抬起她的手,往上撒药。
身边的越见安问公门菱:“她下午还能打吗?”
公门菱看都没看他就回答:“按理说是不能打的,但她什么不能打?”裹帘包裹在苍舒的手指和掌心,公门菱继续说道:“我昨天也说了不能打,但她照样打,你问我没什么用的。”
“……”
越见安只能将目标转向已然闭眼的苍舒:“你下午还能打吗?”
苍舒悠哉躺在椅子上,点头:“能。”
“我怎么这么不信。”他几乎整个身子都快探过来,嘴上虽说着不信,整个人却笑吟吟。
公门菱本还在为苍舒包扎,见越见安这副模样,没忍住伸出胳膊挡了挡,嘴里毫不留情嚷嚷道:“让让——!让让——!发情别在这里发情啊!”
越见安:“……”
苍舒:“……”
谢良青:“……”
剑光再次亮起,泛着寒光的剑身抹向越见安的脖颈,声音又冷又淡:“越道友若是想问我师妹能不能战,到时候便会知晓。”
“不用靠得如此近。”他说着侧过头,眼眸中占满越见安整个人。
越见安失笑:“我只是提前同对手友好交涉。”他回过头,用手挪开剑身,“你不知道吗?提前交涉有助于更好的了解对手。”
苍舒突然出声问道:“那你有观察到我什么吗?”
越见安道:“你很擅长打逆风,简单来说,你总是在处于弱势后才会一鸣惊人。”
“……”呕吼!
苍舒懒懒得掀起眼皮看他:“还有呢?”
“还有就是。”越见安坐回位置,似感慨、喟叹一般说:“你虽画不了符,但你所耍的每招剑式皆是在画符。有区别的是,以往你用手画,此次你用自己整个人画。”
她的剑招看似在格挡,但她每一下落点、和挥出皆能成为符咒的一部分。
而且不止这次,还有上次同裴含玉打时,亦是这般。
“你观察的很仔细嘛?”
苍舒倒是在听完这些话后有些讶异:“但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并不害怕?”
越见安勾唇,双手枕于脑后:“比试有何好怕?我只期待我能从你身上学到什么。”
他又转头对她说:“不过可别小瞧我。”
苍舒摇头:“小瞧不了一点,你观察我的打法,是用脑子在同我打。”
刚打算离场却偶然听到这番话的闻烬:“……”
不是,苍舒她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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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挑战’的上半场结束,苍舒带着包扎成馒头似的手回屋睡了一觉,连午饭都没去吃。
等醒来时,尽管肚子饿,也只是吞了颗辟谷丹,随即才往比赛场地飞掠而去。
其它人早就到了。
公门菱见苍舒满脸郁闷,故作不在意地问她:“你怎么了?这副苦瓜样,是有人偷了你的灵石?”
她是真想不出来其它理由了。
苍舒躺在躺椅上,将手放在小腹上,悠悠答道:“手疼。”
这次的手比起昨日更疼。
大概是在挥剑时,伤口因为动作之大,从而撕裂。
公门菱稍怔愣,面上担忧划过,随即又嗤笑:“你也知道手疼啊?”
苍舒未答话。
公门菱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她疼得说不出来,赶忙上前道:“手给我看看,我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减缓你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