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横穿裂谷的绳子受了一定力,方才能让人在上方踩得稳稳当当。见此人要踩她手,苍舒松开两腿,直接单手悬吊在空中,躲避他的攻击。
“道友,你有些不讲武德。”
苍舒仍旧无紧张之色,甚至低头看了看深渊,调侃道:“你若是对我动手,可是会有掉下去的风险,我劝你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人冷笑:“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个人战,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况且你刚刚下来时,根本就没想给我们留退路!”
“我只是做了你刚刚做的事情罢了!”他极为嚣张,“现在没人能救你。”
“……”
苍舒躲开他往下踩得脚,又一次警告道:“道友,你可要想好惹我的后果。。”
她寻思她平日虽和善,但也是有仇必报。怎么就…还惹她?
苍舒百思不得其解,她再次抬眸往深渊望,发出绵长叹息。
这人还在叨叨:“战斗哪有后果不后果,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利益,你别拖延时间了,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同意。”
“苍舒,你的辉煌战绩该被人终——”
话还未说完,空气中便猛地发出“嘶啦——”的声响。
白色的裤子被苍舒从上至下扯落,男人瞪大双眼,所有话皆卡在喉咙,好似不敢相信自己裤子被扯落的事实。
凉嗖嗖的感觉,而且裤子好像因为她的手劲太大,给扯烂了。
众人目光跟剑似地望过去,像是想将他那尚且还被遮掩,只裸露一半小腿的下身给看透。
虽说二人的骂战或是斗争在所难免,但谁也没想到,苍舒居然会直接——
“道友,腿毛很密啊!”
苍舒调侃的声音从绳子底下传出,她轻松地露出半脸,面容上皆是笑意。
这人脸也红温起来:“你、你——”他吐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无情道的吗!你不讲武德!”
“我要什么武德?”
苍舒笑出声:“再说,我又没摸你大腿,只是看了你小腿,你着什么急?”
“你、你——”
他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整个人颤抖的就像是一只抖着翅膀的鸭子。
大概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突然红着眼开始狂踩苍舒的手,丝毫不顾及其它人看他的目光。
苍舒两手交换躲过,整根绳子都晃得要死,吓得许多人又爬回了崖边。
这下,这根绳上还真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苍舒瞥了眼隔壁看戏的几位,忽地跳上绳,两脚呈一字站在这极细、且容易断裂的绳子上。
“你上来干什么!”
这绳子本就是因为底下有人将其拉到极致,才能让人行走。如今她上绳,这绳子自然变得让人不易在上方稳住身形。
“我上来干什么?”
苍舒跳了跳:“看不出来吗,我上来是让你下去。”
“你、你——”这人声音颤抖,“你真是卑鄙无耻!”
苍舒不管不顾,又跳了跳,力道比刚刚更重了一些。她倒是站得稳稳当当,但跟她站在一处的人可不这么觉得。
就在苍舒打算继续跳时,这人忽然卸了力,面色发白地往旁边倒。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他反应极快地握住了摇晃的绳子,堪堪保住了自己的参赛资格。
他看向苍舒,面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畏惧:“你、你帮我过去,我可以给你灵石。”
他怕极了苍舒的报复。
她处在劣势时,他还有能骄傲的资本。但如今身份转变,他、他实在怕极了她!
苍舒走至他身边,借力蹲下,笑吟吟道:“我要救你,是得拉你的手吧?”
“……”
这人咬牙切齿:“不拉我手,我该怎么上去?又该如何过去?!”
“我不能拉手。”苍舒指着另一根绳子上的谢良青,说得振振有词,“我修得是无情道,我师兄还在旁边,你让我救你,除非我师兄能同意。”
谢良青自然而然地接过茬:“苍舒不可。”
“知道了。”苍舒很无奈地耸耸肩,装出副被逼无奈的模样:“你看,不是我不想救。”
“我说了我会给你报酬!”
他知道苍舒的本意,狰狞着面容大喊:“我们都是道友,你岂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