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揉着手,嘴巴一张一合地说了些什么,但苍舒一句也没听清。
她只听清楚最后一句:“原来…这个方法对你没用啊…”
-
画面骤然变暗,广场上的人皆是一愣,似乎都没摸清楚此刻的局势。
他们…刚刚不还在看苍舒师姐破九十九层吗?怎么一眨眼…就——?
难不成是失败了?
在场众人心里全浮现出这一答案,再抬头时,视线全望向塔门处。
谢良青收回了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后,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他侧眸对着越见安说:“她最好没事。”
越见安也走上前,声音严肃:“我的担心并不比你少。”
谢良青挑眉,目光转回塔门外,大拇指摩挲着剑柄,道:“你能用什么身份去担心?”
话的意思极为明显,就差把‘你不配’这三个字贴在他脑门上了。
可能用什么身份呢?
越见安当然是想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可鉴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心思并不好让人知晓。
稍沉思,他笑说:“我和她是朋友。”
“你也知道是朋友。”谢良青的语气愈发不友好,“朋友到底没有我这个做师兄的亲近,等我确认她安危,会转达给你她的情况。”
越见安回身:“你连她交朋友都要管?你们学无情道的,占有欲都那么强吗?”
谢良青同样回身:“你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越见安半眯眼瞧他,手掌已经全权握住了刀柄:“谢良青,卞剑主没让你管这些,再说,这是她的选择,你管不着。”
她什么想法他知道吗?
连苍舒通讯符都没有,还好意思在这里称是她师兄?
笑死了,这都不知道,他们有这么亲吗?
越见安的脑子里划过这三个问题。他觉得,无论她能不能接纳他,会不会选择他,也应当由她、由苍舒亲口对他说。
而不是由谢良青在这,替她决定好了一切。
他从不听转达,只相信自己。
越见安冷笑,双手亦是扶住了刀柄,接着刚刚的话语坦然问:“你说你同她亲近,那你知道她的通讯符吗?”
谢良青整个人都一怔,好一会儿,才问:“你知道?”
越见安轻‘啧’,语气难免自豪:“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刀在地上划过淡淡的白线,他又笑着说:“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