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青道:“我需要早些走,还得回去照顾她。”
“当然。”越见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师兄照顾师妹是应该的。”
‘师妹’二字被咬得极重。
谢良青的手顿住,被这话说得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最后开口,也只是说:“当然应该,我是内人。”
越见安点头,琉璃酒杯上流光四溢,临安楼的光打在:“深有同感。”他伸出手指了指正在喝酒的孟林东,笑道:“我的师兄对我来说,也是家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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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刚说完,便有酒从旁利落泼来,二人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嘶——”,酒水砸地的声音,在几人同时耳边响起。
他们纷纷抬头看向始作俑者,就见始作俑者很无辜地咧着嘴,那被手捻着的杯盏还在空中呈现与地面平行的状态。
越见安将杯子放在桌上,手撑着桌面问:“宿行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宿行白:“手滑。”
谁会信他手滑?
宿行白大概也是察觉到话的不可信,又笑着补充道:“就是听了一些很好笑的话,手有些不听使唤,真不好意思,不过遇水则发嘛!”
他笑着将意思全表达出来。
众人围在身边仿佛是吃到了什么大瓜:“……”
这话、怎么说呢…简直是不要太得罪人了!!
偏偏闻烬走过来插嘴道:“宿行白,这是说了什么话让你听不下去了?”
宿行白‘啊’了一声,一字一句缓缓说:“也没什么,可能是我比较敏感吧?”
闻烬听了这句话,视线在几人身上转悠了几秒,最后嗤笑:“真是不得了了宿行白。”
“你连苍舒的师兄都敢一起泼,你可真完了。”
话说出,谢良青目光立马看过去,语气听着极为冷漠:“私人恩怨,能不能别扯上苍舒。”
“……”
这句话一下子让气氛降到冰点。
就在这时,孟林东慌慌忙忙地从人群中挤出,跟和事佬一样,调节气氛。
——“哎呀!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来来来!都喝杯酒!都喝杯酒!”
虽没有人愿意,但到底还是要给彼此一些面子。宿行白脸上挂着不走心的笑容,率先上前赔罪:“对不住了,我呢,手臂力量太弱了。”
这不小白脸吗?
闻烬没忍住笑出声。
众人望过去,他立马闭上嘴巴 假装刚刚笑的人不是他。
越见安的注意力又放在宿行白身上:“那你可要好好提提刀。”
“当然。”宿行白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沾在衣服上。他转变了目标,对谢良青说了差不多意思的话:“谢师兄,刚刚那些话有些冒犯了,师兄对于师妹毕竟是家人般的存在,你照顾苍舒,也算合适。”
也算合适。
谢良青毕竟是灵山派的大师兄,不好将事情闹得太过难看,只冷漠点头,坐回位置上。
人群一哄而散,大家纷纷回自己的座位上,该干嘛就干嘛。
孟林东穿过人群拉过越见安的胳膊,将他扯到一边,低声问他:“你好好的去招惹谢良青干嘛?”
越见安抽回自己的手:“我只是觉得不对劲,恰好今天有机会,就去问问。”
“这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孟林东恨铁不成钢,“他是苍舒师兄,你这么挑衅他,说话还带针,你和苍舒还有可能吗?”
越见安:“……”
越见安有些不自然的往别处看,声音冷淡:“我不在乎这个,更何况我也没有这层意思。”
“……”
孟林东忍住想要暴打越见安的冲动,一手架在他的肩膀上,苦口婆心地说:“你听我说,你想同苍舒好,就得先拿下她师兄,无情道什么的你都别管,几百年来,也没有人真正无情道成功的。”
“凡是人都有感情,她只是感情淡了些罢了。”
越见安不吭声。
孟林东还想劝,就见他的视线停在门口,好似有什么光划过一般。
“师兄,你帮我镇镇场子。”
孟林东:“你要去干嘛?”
他往临安楼后门走:“找人要一句生辰快乐。”
“顺便、去瞧瞧她的身子。”
莫名其妙的话语。
孟林东轻‘哈’一声,反应了半晌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无奈地摇头后,他拿起一旁的杯盏,缓步走入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