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过大喜的日子这姑娘哭哭啼啼属实晦气!孙大人在我们城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能亏待她?这小姑娘真是拎不清楚事情的轻重,不聪明!不聪明!”
人群声逐渐远去,苍舒的脚就跟被钉在原地一般,如何都走不了一步。
她看着那位穿着喜服的姑娘咬着唇,撑着胳膊坐起,看着她眼睛里渗满恶毒,宛如黑色的玻璃球。
苍舒忽然撕下一片衣角,卷巴卷巴塞入鼻子,默默说了一句:“鼻子有点痒。”
公门人瞥了她一眼,拽了拽她的袖子,轻声说:“我们也走吧。”
苍舒手顿了顿,应声:“好。”
门被关上,缝隙内隐约可见新郎官再次高高抬起手,打在姑娘另一边脸上。
“啪——”
这声音随着掩下的门一起发出,随即彻底消失不见。
苍舒一路都很沉默,她来来回回换着鼻腔内卷着的布条,又抬头望着圆月,甚至眼内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情绪。
她有些难过。
这是她以往从来不会出现的情绪,但很显然,她的无情封印也在那种情况下象征性地松了松,她应该很高兴,为无情封印松了而高兴,可是——
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