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俊说话习惯拉长一些尾音,见着她,也只是稍惊讶:“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又去找你了?”
他的语气里不乏闪过一丝趣味,眼睛也亮亮的,像是准备好打算听她讲故事的小孩。
苍舒扬眉:“不知道来没来,但我睡得挺香。”
睡得挺香就是没来。
林英俊神情流露一丝可惜。
“你刚刚是要去干嘛?”他总算想起了刚刚苍舒往外走的举动。
苍舒将手上捏着的那张白纸放他面前:“有人叫我去东厢房。”
林英俊颇有兴致问:“你一个人去不怕死吗?”
苍舒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死了,你们也会跟我一起死。”
林英俊:“……”
林英俊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玉姑娘心态不错。”
苍舒边品茶边回怼:“死之前心态一定要好,笑着死总比哭着死要好上很多。”
“可是我感觉你很惜命。”这不是林英俊感觉,而是他算出来的。从他遇见苍舒的那一刻起,苍舒能被知道的,他大概都已经算出来了。
至于不能被知道的,他目前也没有多大兴趣去知道。
苍舒淡淡瞥他一眼:“你既然知道我惜命还问我那么白痴的问题?”
林英俊:“……”他突然觉得她也是蛮有意思的。
天又亮了一点,公门菱和韩影从屋内出来,四人大概对唯一一次的早饭印象深刻,依旧没有去前厅吃早饭,而是去城外找了个地方稍稍躲了一会儿,才装作祈福祈完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四人在成亲的那户人家外停住了脚步,新娘还没有来,零零散散的人早就准备好等会要干的事。
“等会我们蹭个饭?”苍舒搓了搓手。
“说得有些难听了。”公门菱在身后纠正苍舒的错误,“我们这明明是来喝喜酒的。”
林英俊附和:“梵姑娘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我没钱喝喜酒,等会就请梵姑娘请我喝吧。”
“英俊说得对。”苍舒连忙将手拍上公门菱的肩膀,“我也没钱,基于你刚刚落我面子,顺带就帮我一起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