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自己的屋子,烛火亮着,窗被一根竹子支起大半,缕缕清风从外飘进,纱幔跟随着舞动,轻触在少年的脊梁。
“师妹消食有些慢呢。”那位常笑着的师兄扯了扯唇,指尖敲了敲桌子,示意苍舒坐他边上。
苍舒答道:“走了几圈,刚进去,想叫师兄。”
三句话,滴水不漏。
那师兄撑着脑袋,又恶劣说:“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师妹走错房间了。”
苍舒眯了眯眼,觉得这人说话不仅不给人台阶,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不敢确认,也不敢相信。
秘境之中每一步都极为危险,没有在百分百确认之前,她不会率先出手将自己暴露。
特别,这具身体的灵力稀薄,只有练气的水平。
四人粗粗聊了聊关于明天的相关事宜和祈福时间,便熄灯分开。
临睡前,苍舒吃完女主人端上来的夜宵,照例看着她用极慢的速度转身离开。
床上的小师妹已经睡得极熟了,背对着她,隐隐约约还有打鼾的声音,窗外也刮起了大风,苍舒裹了裹衣衫,脑中没有一点思路,于是,她放空自己,听着微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风越刮越大,窗外下起了雨,有节奏的打在树叶上。
雨水的腥味渗进窗户的缝隙中,犹如雨滴到大地上,发出与泥土混合的腥臭味,这味道愈发浓,浓到她全身上下都裹满了湿臭味。
苍舒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师妹,走至灯处,将灯吹了,又将衣衫搭在架子上,观察了一下四周。
有两束光极小的光透进,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苍舒揉了揉眼睛,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她走至床边坐下,脱了鞋躺在外侧,刚打算闭眼,就突然瞧见窗户纸被人从外戳破,紧接着,一张白色的纸团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缓慢滚至她视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