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抓过阮软到眼前,“你说什么?”。
“别人的错她来担着?”。
阮软瘫坐在他手心,不明白他激动个球:
“肯定啊,你以为投胎都是技术活啊,投胎是注定的活儿,人分三六九等,哪里能是你想怎么投就怎么投的,铁定有个上下限啊,规划分类标准啊”。
“投不好,那就是哪里出问题了呗,更何况她这种命,下下签都抽不到的,倒霉催了”。
“也不知道哪个遭瘟玩意儿在背后蛐蛐使坏,给人祸害成这样……”。
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张一合就是刀子,刷刷朝着容昊杀去。
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容昊这会儿魂不附体,脸色煞白,不论真假都被打击得不轻,马不停蹄要赶回洞里看他的师父。
碎灵渊。
黑湫湫的洞里,墙角处藏着一坨见不得光就剩下俩眼珠子乱晃的东西。
太岁。
上古凶神,无形无体,不死不灭,食怨念而生,被历代息山神女镇压于此,一旦问世乃三界浩劫。
还没靠近呢,阮软就开始浑身不爽,痒痒的皮子让她忍不住抓啊抓,直到进洞后,屁股都红红的了。
她抓着容昊的手指头,“容昊~这里我不舒服,会痒,我们回去好不好?”。
容昊把她揣兜里,很不做人的拍拍她,“你乖一点,我看看我师父”。
阮软想要自己跳出去,好几回了又被他提溜着丢回。
其实别说她不舒服,太岁也不舒服,她痒痒,太岁也痒痒,甚至太岁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到底是没忍住,“容昊~你带了什么东西进来?”。
阮软这会儿已经汗浸浸把自己裹衣兜里,一听提到自己,缩得更紧了。
容昊深陷自己的悲伤无法自拔,看着一身白洁的师父红了眼眶。
摇摇晃晃着靠近,轻轻抚摸她的脸,“师父……师父……难道……”,真的是怪他吗?
有了阮软的提醒,一直被他强硬压下的那些信息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