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何其敏锐，几乎立马察觉她不像之前那样剧烈排斥，心底深处一股清泉框框往上冒。

什么皇位，什么兄弟的通通抛之脑后。

“我，你现在还好吗？老八……他对你好不好？良妃出事了，老八心情肯定不好，有没有……”。

之前晴川心悦老八，他只能认输，可如今，哪怕认输，他也不服！

老八配不上晴川，他都没认出她，若非两人换回来，他都跟假晴川相亲相爱，指不定孩子都能有了。

不得不说，晴川介意的也是这个点，说一千道一万，八阿哥没认出她这件事，真的很叫她难受。

此前便算了，可回来后她并未多说，只等着他是否能自己发现异常。

但没有，一直没有。

当然这并不能让她彻底放弃八阿哥，还是选择了推开眼前人，“雍亲王如今不想着筹谋你的大计，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胤禛死死捏着不松手，晴川不要他之后，他整个人跟行尸走肉一样。

眼下看到希望了，哪里会放开。

“晴川，你知道的，你比什么都重要，你……可懂一念天堂骤然地狱的感受？”。

“当初我明明已经处理好一切跟你远走高飞了，可出门便被你抛弃”。

“晴川……你不能那样不公平，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你，我自幼被生母抛弃，皇阿玛儿子多也不疼我，回到生母身边却早已没了位置”。

“我日子难过，什么都没有，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去争去抢，我承认让素言去伤害你有些过分，可我会改，不会再伤害无辜，只要你看不惯的，我都会改”。

晴川眼睛酸涩了一下，说到底当初两人分开太快，在一起也太快，感情来得浓烈又霸道，更别提她对雍正皇帝是铁杆粉上位成功。

二十几年的时光，怎么可能一下忘记。

如今才过去多久。

晴川强硬收回手，强调，“雍亲王，我是八福晋”。

不知道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提醒自己。

胤禛摩挲着指腹，垂着头有些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不是的……”。

晴川转身走出几步，低声道，“可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