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的表情,李玉琢磨着他估计也看到某页了。
果然。
弘历的声音骤然响起,似乎还更冷了:“木阿墨,云南昭通”。
幼年丧父丧母,离开故地流落到此,遇见被等同牛马圈养的阿阮,自此定居。
上头还详细提到,他们相遇那天,是个隆冬之季,漫天飞雪笼罩大地,本该是寒凉覆盖的时节,令人厌恶,却不想竟莫名成了两人温暖彼此的最佳配置。
少年出现在女孩的生命里,成为她一生永不磨灭的一束光。
小小到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年纪,却为了她的一口饭,穿着破鞋和漏风裤,为她风里又雨里,做着最低贱的伙计,以换来微薄粮食,脏兮兮着一张脸,看她吃得欢喜。
夜里呢?
无数个或炎热或冻死人的深夜,他们又有多少次的露天相拥,取暖四季。
纸上的东西不算多,却也不算少,描述着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点点滴滴,而从这些干巴巴的字里行间,弘历不可避免的发散思维,联想着许多。
停都停不下来,越想越心烦,越想越难受,甚至是,越想越······嫉妒。
再也看不下去的他直接丢开:“去!南疆王室全部诛杀,进亲者,一并处以······极刑,凡有记录涉事众人,每家每户为贵妃设碑,早晚叩拜,世代遵循”。
李玉:“······嗻,嗻嗻嗻,奴才这就去”,这不得南疆一锅端?
弘历起身走到窗前,对桌上的东西索性眼不见为净,可还是忍不住继续冥想。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