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说是骑马就真的是带着阿阮跑了大半夜,漫无边际的草原上,两人快马飞过,怎么看都有几分江湖少侠的味道,懒散大半年再加上许久没骑了,有些奇奇怪怪的不熟练,结束的时候阿阮大腿根都被磨红了。
被扶下来的时候颤微微着小腿小臂,有些迁怒的没搭理弘历,泡泡澡后便睡下了。
之后的所有时间里,弘历不忙的时候都是陪着她的,他们在月下烤肉,沙漠上观看落日,偶尔也会射箭打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发现背后凉飕飕的,所以,在晚会即将开始的前几日,她找了傅恒,她如今可是债主。
傅恒思虑片刻道:“可能······是和亲王”。
事实上并不是贵妃的错觉,他早就察觉弘昼的异样,似乎是从紫禁城出来开始的,好几次都能在不远处看到他贼眉鼠眼盯着皇上和贵妃。
起初他以为对方是担心皇上安危,时刻盯着,直到上次外猎,弘昼竟然在贵妃同大家分开的时候追了上去,他随了其后,好险弘昼的箭就要射到贵妃。
被他阻止了。
阿阮听得满脸懵逼:“本宫什么时候得罪的他?”。
两人单独谈话都没有的吧,这人嗑药了?
傅恒也想不通,但他还是斟酌着保证:“娘娘放心,我会时刻看护您,不会让您出现意外”。
只可千日抓贼,哪能千日防贼。
阿阮实在迷惑,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条疯狗,莫不是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爱而不得恨不能毁掉她了?
有些烦躁的阿阮脱口问出:“若是告诉皇上,会如何?”。
问完就后悔了,弘历要是靠得住,皇后早就换人了,更别说还有个持刀行凶却能好生生的令妃。
那个狗登西最擅长粉饰太平,和亲王是他最看重的宗亲,别说她只是猜测,即便罪证确凿,恐怕弘昼都能全身而退。
果然,傅恒几乎没有思考的摇头:“皇上重视手足,不可能对和亲王下手”。
除非谋反大罪。
阿阮嘴角抽抽,没忍住的讽刺笑笑:得了吧,还手足!无非就是先帝把宗室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来捡个便宜,踩着自己老爹薄情寡恩的名声突显自己的仁善宽厚。
和亲王可是游手好闲啥实职没捞着的,在前朝的影响力比的上谁。
“罢了罢了,你帮我盯着他,算是一次性抵了之前的事”。
她现在忙的很,没半分心神能分给其它,更是没心思去探索那个煞笔怎么就小脑萎缩了。
傅恒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回:“······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