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阮盼望归家的这段时间里,令妃囚于延禧宫,无人知道她是怎样的无助与彷徨,以及曾经的所谓哥哥对她的帧帧羞辱。
然后是很忙的皇后和她,前者忙着抓住她的小辫子,而她则忙着同天山那边的人联络情感。
这天,碧空如洗,周遭一片祥和,院里的玫瑰园飘来阵阵幽香,甜甜腻腻让人不住烦躁。
阿阮打开薄薄的布卷,日照下缓缓展开,熟悉又陌生的字迹映入眼帘,那些久藏的恶心再次袭来。
熟练的一番涂涂改改,在终于确保了其内容足够的大逆不道后,不出午时,新的所谓密函,亦或者家书,便送到了乾清宫,弘历手中。
所以她说,宫权,金钱,真是顶顶好的东西。
阿阮扶过杜若的手:“走吧,我有些累了,进屋休息休息”。
也快到年关了,弘历说的,约定的翻过了年便带她回家。
而现在的他,怕是会比她更想要赶往南疆吧,乱臣贼子,不杀卧榻如何心安,却又不得不顾及南疆才稳下,新疆初定,不可随意出兵。
她便给他一个理由,弑君大罪,怎么杀也都是不为过的。
乾清宫。
弘历脸色沉得滴水,哪哪都冒着冰气,后妃同家族通信本就不合规矩,只是多半他都睁只眼闭只眼。
起初也只是好奇看看。
倒是没想到内容越发无所顾忌,不过倒是从未怀疑过真假,毕竟他自认对后宫掌控力度是十成十。
也得亏得他自信到骨子里,没想到有个玩意儿叫蛊虫,阿阮反策他乾清宫的人所需要的,也只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