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望听不下去了,皱着眉的提醒:“行了行了,皇上政务繁忙,皇后娘娘岂会计较啊”。
可惜这丫头不听重点,扭头就驳了回去,声音比他还大。
“忙?忙什么呀!那丽景轩歌舞升平,夜夜不眠,白日里更是没闲着,说是学习汉家文化呢,什么绘画焚香,诗词棋乐的,皇上都是亲手教授,她还······”。
皇后脸上的平淡终于出现了裂痕:“好了珍儿,你······你们都下去吧”。
珍儿这才后知后觉失了言,怕兮兮的垂着脑袋静了声,袁春望接到皇后的示意轻轻扯了下人便一道出去了,那之前还不忘带上门。
屋内瞬间暗沉下去,皇后来到里屋,视线扫向台上的一排油灯,这会儿已经全然熄灭,要说起来,她心底其实早便没了仇恨。
只是在这深宫之中,她已经泥足深陷,再无法置身事外,只能是没有选择的,继续下去。
永远会出现新的对手,新的仇人。
比如,魏璎珞。
再比如,顺妃。
输一次并没有什么,反正进了宫的,即便做到了太后,也都是输家。
“珍儿!”。
殿外的珍儿忙不迭进来:“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皇后卷起袖腕,慢条斯理的点燃两盏灯,缓缓开口:“本宫记得,延禧宫那个叫······明玉的丫头,也快到出宫年纪了,你注意着些,看看令妃,是如何安排的”。
珍儿疑惑不解,但胜在听话且忠心:“奴婢这就去,请娘娘放心”。
同一时间,延禧宫。
其实就目前来看,整个后宫都跟冰窖似的,这般形势倒是有几分当初魏璎珞宠霸后宫的架势。
彼时的她正在插着花,品着茶,偶尔摸着小腹,眉眼间尽是缕缕化不开的淡淡愁绪。
一旁的明玉看半晌直接丢开花苞坐在一旁:“璎珞~你究竟怎么想的呀,难道真要看着她就把皇上绑在那丽景轩了吗?”。
魏璎珞很淡定,波澜不惊的修剪花枝:“你的鸳鸯荷包秀好了吗?就在这说我”。
被戳中心巴的明玉小脸一红:“······你······我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偷看我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