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走了,来去如风,也是很久之后我才想明白,她并非想要大开杀戒报复所有,她只是委屈,很委屈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但她又是真的很善良,且非常心软的姑娘。
只是尽管她并未动父亲,他还是得到了自惩,像是垮下精神气,行尸走肉半年后,瘫在了床上,再不复当初骄傲的权臣。
尔后,女皇登基,姜家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衰败了下来,新的一辈里,是我同姜景睿撑着门面。
哦对了,我那个小跟班,姜玉娥的,竟是自愿嫁去了周家,当时我就炸了,大马金刀杀去她的院子。
“说!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其实我想问的是她为什么要这般作践自己,那周彦邦已经废了,除了眼珠子哪哪都动不了,她到底图什么。
姜玉娥的回答是让我意外的:“我心悦他,在他爱着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可曾经的他哪里是我能得到的呢?现在不一样了,终其一生,他都只会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我离开了这里,直到她出嫁,也没再见过她。
爱?
爱是什么?
当初我以为我也爱过,可姜玉娥几近癫狂的执念,以及她不顾一切的自残似婚姻,都在明明白白提醒着我。
我对他,只是习惯。
像对所有物的惯性占有。
彼时,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个不甚高大的高大身影,快的我要抓不住。
对此我很烦,索性不再去想,全身心投入到学院中。
新朝换旧代,处处都是新气象,此后三年,我两点一线,过着枯燥乏味尼姑生活。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沈玉容死了,据说是被活埋,非常凄惨,就是假姜梨曾经的夫君,她还顶着姜家的皮,尽管不合理,可沈家还是来闹了。
父亲躺在床上的憋着一口气坐着轮椅过来,承诺姜梨将永远留下清呈山,沈家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