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几天哗啦啦过去,处理了碍眼的人,女儿又得了公主府赏识,季淑然这会儿容光焕发美得很,朝宫里递了信,丽妃的仪仗午后便到了。
姐妹俩坐一处,丽妃摇着扇:“你这是春风得意的,也别总盯着那头野丫头的婚事,我可是听贵女圈都传遍了,那姓周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比试结束后便有了换回婚约的念头”。
季淑然的脸立马黑了,怎么会不知道,光天化日的,周彦邦也没避这人,大刺刺在国子监大门前向姜梨提的,许是顾及着若瑶也夺了魁,倒也没明说,但大体就是那个意思。
“若瑶死活就要嫁她,而且若是周家不犯大错,这婚恐怕不好退”,即便要退,也不能是若瑶背上污点。
这倒也是,丽妃迟疑片刻:“容我想想,你也劝劝她,一棵歪脖子树,她现在要什么样的人配不到”。
姐妹俩絮絮叨叨又聊了好一会儿,回宫的道上,贴身宫女才告知:“娘娘,此物是姜府一小丫头送来的”。
一刻钟后,避雨亭。
薛芳菲摘下帷帽:“参见丽妃娘娘”。
丽妃面色沉沉:“哼!你倒是好本事,说说吧,怎么知道的”。
薛芳菲淡淡勾唇:“这并不重要,不论我怎么得知的这个消息,我都不会成为娘娘的威胁,若是别人,或许会用来拿捏您,逼迫您,
但我不会,我只是希望娘娘能帮我一个小忙,我保证,它永远不会见到太阳,更不会成为攻击娘娘的利刃”。
她没那么卑鄙,抓着个把柄就强迫别人做事。
丽妃不大不小的五官上写满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她的愣神,让姜梨看之为妥协,便继续道:“此物,我希望半月之内,能被用到长公主身上”。
丽妃原本有些恹恹的脸立马大变:“你这是自己不想活了,拖着本宫给你陪葬呢?”。
这她还不如直接找赵邺坦白,他也不见得真会怎么她。
薛芳菲拉住她:“娘娘别激动,这并非什么害人的毒药,只是让人假怀孕的药,等过了一段时间,药效自然消失”。
期间会对人的身体和精神有些折磨,但比起她曾经受的那些痛,这并不算什么。
丽妃懒得再同她废话,接过瓶子起身:“下旬我会办菊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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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雨水在池里胡乱的拍,婉宁侧卧在榻,静悄悄的做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