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积愤瞬间爆发:“四郎,您曾经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诘问臣妾?”。
雍正阖上眼,看不见那张脸,让本就染色的纯元光环少到几乎没有,说出的话格外残忍:
“甄氏!待你,朕已经很宽宥,人要学会知足”。
甄嬛脸色煞白,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落地:“是吗?到底是臣妾太过贪心,还是人心易变,皇上移情别恋!”。
雍正一时没开口,甄嬛却是来了劲头:“自见到瓜尔佳氏,您恋其容色,待我已大不如前,如今更是不知为何,竟是到了看一眼臣妾都生厌的地步了吗?”。
床上男人终于起身:“碎玉轩放火,端妃之事,菀嫔,单这两项,足够朕要了你的命,如今还能由着你稳坐嫔位,你竟还如此诡辩难训,不知感恩”。
甄嬛的表情僵住,一颗泪挂在眼睫上:“端妃并非臣妾所谓,是有人蓄意陷害,皇上何等英明,怎会不知,说到底也只是您腻了臣妾,才这般决绝”。
雍正懒得再跟她说下去,搞不懂自己怎么这样能忍:“苏培盛!送走吧”。
苏培盛进来瞧着瘫软在地的甄嬛,满心都是他的心上人怎么办,垂眸道:“嗻~”。
次日一早,菀嫔在养心殿惹到皇上被夜半送回禁足的事传遍后宫,皇后一大早犯的头风都不治而愈了,请安的时候笑得那个灿烂。
年世兰心情也不错,难得的看着皇后那张老脸都顺眼了许多: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臣妾瞧着皇后娘娘今早容光焕发呀”。
皇后抿一口茶,这才看向她:“要说喜事,还得是妹妹,皇上金口玉言,要恭喜妹妹复位华妃了”。
齐妃撇撇嘴,时刻不忘找人不痛快:“还不是养着个便宜女儿,真说到货真价实的宠爱,人家宓嫔才是,承乾宫都给了她”。
一年不到,无子封妃,这是何等荣耀,齐妃牙都要酸掉了。
目前养女儿养出心得的年世兰,扭头就是眼神杀:“公主又如何,温宜乖巧,不比只会长个的三阿哥强多了”。
被戳心窝子的齐妃:“······你!一个便宜公主,如何能同本宫的三阿哥相提并论,将来还不是和亲的命”。
年世兰表情立马阴郁下去:“齐妃,你要是不想活了,本宫可以成全你”。
本就欺软怕硬的齐妃,很识趣的闭上嘴,末了还是不认输的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