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到消息开始,嬿婉一直没说话,低垂着眼眸,好半晌才开口:“皇上封了承乾宫……怎么个封法”。
王蟾犹豫片刻,说:“门外都是……侍卫,而且是御前调来的”。
春蝉一听不对劲了:“主子,皇上这也是为您着想”,皇后连儿子发热都能不顾体面大半夜闯宫,这次怕是会把主子打晕了扛过去。
澜翠也看出些不好,直接急了:“嬿婉,你可不能胡来啊”。
王蟾被澜翠的称呼吓得眉心一跳,轻轻拽了一下她,嬿婉轻飘飘看了她们一眼:“我知道,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殿里没人后,嬿婉进到室内,脱了鞋子平躺在床上,钱多多在她身上跑来跑去,她有些烦躁的丢开它。
被摔在尾端的小家伙似乎有些懵,摇摇头又爬回她胸口趴着,脑袋拱个不停。
嬿婉一巴掌把它拍到胳肢窝,随即想想这样做不太对,又把它提过来亲了一下,然后好好放在枕头上,起身光着脚走到榻上。
弘历在这里睡了几年,她试试看舒不舒服,反正她瞧着那男人躺得挺欢乐,每日睡着了雷打不动。
可是。
一刻钟过去。
又一刻钟。
再来一刻。
嬿婉霍然起身,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点都不舒服,硌死了”。
用完晚膳后,嬿婉还是睡着了,弘历今夜没来,但是进宝却从一开始就在门口守着。
不对,是看着,好像在防什么。
一开始她不知道,后来用晚膳的时候对方明里暗里提醒她不要管永琮阿哥的事。
她先是一愣。
然后想,原来弘历和澜翠她们以为她会去找八阿哥呢。
她嘴角抽抽,想着自己的形象已经这么高大上了吗?
又不是什么小病小痛,痘症哎!不是死就是死,侥幸活下来大抵也得毁容。
她其实······也没那么有牺牲精神。
于是嬿婉很是安分了好些天。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切还好。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