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咸福宫。
彼时天气有些冷,正殿们打开的时候,带来丝丝冷气,彼时的曦月正随意裹着一层被子坐在地上喝药,被光线刺到眼睛后条件反射扭头看去。
如懿脖颈上围着一圈厚厚的深色毛绒,梳着她最爱的一字头,上头几多屎黄色不知名花朵,一如既往的挑入发际线的细长眉,以及……大红唇。
丑出了新高度,看清来人后,曦月差点没忍住把刚下肚的药给吐出来,艰难的挪开脸。
如懿站在原地,挂着她的迷之微笑,高高在上的俯瞰着昔日敌人的憔悴与狼狈,心中快意疯狂上涌,连带着其眉眼中都透出了一丝不容忽视的得意。
曦月懒得搭理这个丑比婆子,她便是美人迟暮,披头散发,眼下乌青,唇部干裂,衣着不整,可也依旧比跟前这位腮红高挂的喜婆养眼多了。
可这副模样,落在如懿眼里却实实在在是在自我羞愧,于是她的表情更加丰富饱满,浑身的倨傲隔着风屏估计都感受得到。
她缓缓走进,胜利者的姿态端得那叫一个足,随意扫了一眼冷冰冰的屋内后,唇角的微笑几乎要强压不住。
“我今起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
既然快死了,那就发挥最后的作用吧。
曦月余光都没给她,这人说话听着一直不是那么顺耳,有些过于刻意,音调忽高忽低跟有病似的,同背台词一般,听得她每每都很难受。
如懿见状更觉得她这是面对赢了自己的人格外不甘,却又毫无办法到只能无奈的不看她,以为如此便能自欺欺人。
她挑眉淡笑,估计觉得此刻的自己能迷倒一片,随后把皇后送镯子断了她子女缘的事情,和她常年服药方子被改的事情抖了出来。
两者不论哪一个都能让曦月崩溃,反口否认:“不可能!你骗我!”。
如懿自信的取过她的镯子,再次挑眉微笑,曦月辣得眼睛都要瞎,只盯着对方比脸还丑的手。
然后看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像个二百五。
曦月冷笑出声,卯足劲儿的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
“贱人!你这是看着本宫快死了,存心来给我添堵是吗?老娘告诉你个老丑妇,皇上来话了,说晋我皇贵妃,也允了家中送进宫的大夫专门调养,老娘好了就能出去了,你想看我抑郁而终?”。
“啪啪!”,又是两巴掌。
曦月喘着粗气,盯着对方眨个不停的绿豆眼,一字一顿:“你做梦!我一定会好好调养,待到咸福宫重开之日,出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