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内,医师轮流检查了个遍才齐齐拱手道:
“回殿下,娘娘已然大好,只需日后静心调养,想必很快便能痊愈”。
提着脑袋好几日的几人又交代了些注意细节之后,就都抱着手跑开了。
而刚醒来又被反复折腾一番的飞燕还有些木然,呆愣愣的被刘骜拘在怀里,软绵绵的一句话不想说,
刘骜面上一片平静,只是心里怎样沸腾却只有他自己明白。
“我……好像听见合德的声音了”。
这是飞燕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让刘骜喂汤药的手顿了一下。
“她在合欢殿待得好好的”,说是这么说,可想着的却是不能让她们多见面。
这女人一醒来不是关心他这个丈夫,也不是担忧自己的身体,满脑子都是些什么没营养的东西。
一个妹妹而已。
让她这般惦念?
飞燕虚弱的看他一眼,试图从他的眼里探出些什么。
刘骜放下碗,捏着她的下巴:“你这什么眼神?”。
不相信他?他像那种黑白不分的人么。
飞燕一愣,撇开头抿了下唇:“我想见她”,醒来那一瞬间的心有余悸让她始终有些难受。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合德出事儿了,只是总也要见上一面才能安心。
刘骜一张脸马上黑了下去,盯着她的目光不善极了,可怀里的人倔犟又柔弱,让他想发火都显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只能凶巴巴的把人又捞得紧紧的,吩咐道:“去把人带来”。
他又没真怎么她,吓吓而已,不过那人是个碎嘴子的,上次暗搓搓说他坏话他可还记得清楚。
想了想还是避重就轻的主动交代了些东西,可当发现这女人越发难堪的面色后,停了一下考虑要不要继续。
可仅一会儿的功夫就又雄了起来,大喇剌正视她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