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咱们这两颗棋,已经废了一棵,若是这位也没了,那这十几年”,所有的一切不都白搭了吗?
宫里边那位去的时候,太后已然舍出半数人脉,结果水花没见打出多少。
损失可以说很大了。
傅瑶手里的扇子摇得更快了,看谁都不顺眼得很:
“康儿从小听话懂事,一直以来也没让哀家烦心过,却不想他第一次反驳我这个母亲,竟是为了个女人”。
还要娶她为妻,怎么劝说都不通,前几日宴席上她是特意去为他相看未来王后的,可那头才看准了人,儿子这边就出了问题。
弄得她半道离席跑回来,好在两人没多纠缠她也就稍稍安心了点,哪曾想昨日刚提出娶王后的事就被他想也不想的否了。
母子俩何曾这样争执过,最后绷不住了他才冲动下说出要娶的人。
气得她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以为儿子向来克己复礼,最多也就是有些欣赏之情,哪里能想的就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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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室,牢房最里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满是血腥味儿,死老鼠味儿,馊臭味儿,还有某种难以言说的味儿,复杂难闻极了。
让人忍不住作呕。
宜主被人重重丢在地上,冰凉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草堆,却依旧寒气逼人,一接触到地面,她就爬到最里边的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
周围好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死人气息,耳边不停传来隔壁屋子女孩子们被折磨的惨叫声。
开始她不懂是什么,后来想了想懂了,妹妹跟她提过一嘴,好像是这里的一些有资历的舍人们,还有侍卫们,因为常年待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积累了许多怨气。
而这些无依无靠又柔弱至极的姑娘们,自然就成了那些人最好的泄愤对象。
想到这些,她越发紧的缩紧自己,冷成冰碴子的后背墙不时低落着水珠,有些掉在她身上,有些掉在脏兮兮的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