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他们能不能赢，为什么她感觉希望不是很大？

她以后怎么办？她了解萧凛，盛国可以有投降的将军，却不能投俯首的皇子，而且，叶家已经投敌，不论战争的结果如何，她都是个不好。

萧凛垂下头看着她略带愁容的面色，安抚性的吻了下她的眉心，“三天后，你……可愿意同我一同前去？或者留守这里，我送你去母后那里，她会保护你”。

冰裳微微一愣，她以为萧凛会直接让她待在王府，“跟着殿下一起去吧”。

到了那里，有萧凛在，哪怕不能一直保护她，也总能找到一条出路，或者真到了最后一步，他也一定能给她留一条后路。

“好，我们一起”。

战场是残酷的，哪怕她只是坐在马车上，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外边传来的死气，这让她一度想要呕吐，不止身体，更多是心理。

这是她第一次切实的体会到，自己是那么的讨厌战争，将士们战场厮杀，赢也是输，总不缺家庭破碎，悲戚哀鸣。

萧凛察觉到她的不适，越发紧的圈着她，“快到了，坚持一下，嗯？”。

冰裳木着脸，一句话不想说，离他们的营地越近，血腥味就越浓，她突然想着，“或许，可以谈和？”，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萧凛想到他的父亲，“我也曾与父皇提过，他不答应”，他凝视着叶冰裳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而且，澹台烬的目的是一统天下，他也不一定会答应的”。

冰裳又不说话了，在萧凛提到他爹的时候她就知道没希望了，这人除了爱国，还有一个优点，忠君，而且是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