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没受过大磋磨和深宫残忍的沈家大小姐,并没有半点的危机意识,还无脑相信某些人,所以,后来的她,死得倒是也不冤。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匆匆而过又两日。
安陵容被胤禛拘在怀里,问,"真不管?",其实也罪不至死,只是很多人在落井下石,若是他不管的话,怕是真就没了。
安陵容沉默沉默再沉默,最后开口,"归置白身吧",算是全了那点最后的血缘,且也是多少受了她的连累。
至此便是,天涯路远,再无相干了。
胤禛看着她,眼神深深的,不说话,似乎再等着什么。
安陵容垂着头,好半晌才看向他,唇瓣轻启,
"安比槐的官身是我母亲熬夜刺绣品花钱买来的;他一房又一房的小妾也是我母亲存款养着的;六岁的时候,一个姨娘欺负娘亲,我去帮忙,被他打了一顿,并罚跪祠堂四天四夜",隆冬!有一道痕迹现在还在。
安陵容语气平静,面上淡漠,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还有......唔~"。
后边的话她没能说出来,此后她也再没提过那位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而胤禛也不愿再从她嘴里听到那些伤人不见血的往事。
半夜的时候,胤禛将累得迷迷瞪瞪的安陵容搂在怀里,凑到她耳边,问,"陵容可有小名儿?"。
睡梦中,安陵容不自觉摸摸耳朵,眯着眼睛回,"有,母亲会唤我糯糯"。
说完就睡过去了。
只余下胤禛一人默念,"糯糯......",一遍又一遍。
直到困意袭来,他霸道的圈着她,想着:糯糯,以后便不再叫陵容了,可好?那些伤心的事情,也不必再记住了。
可好?
次日,胤禛不再拖沓,快刀乱麻把安比槐革职且永不录用,此外,还一并处置了这几天蹦跶得厉害的沈家,理由与上次年家一般,私通内廷窥视帝踪,直接断崖式下跌,三品降到地方八品小官。
至于后宫,沈贵人干涉朝政,降答应,幽居闲月阁,无诏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