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几乎一个下午,她也如愿见到了皇上,那个她一直以为没有心的男人。
在得到许可后,她将妆容稍做了下整理,带着星星点点的期翼跨进去,皇上见到她后,将笔放下,靠坐在龙椅上,看着她,问,"何事"。
当时她想,他怎么能在这般冷静呢?好似这件事情里,就只是她一个人的歇斯底里,一时间脑子发热,忘记了来时的目的,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皇上,您可曾有一刻,是真心待过臣妾的?"。
胤禛转动着板纸,回,"朕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真心的"。
华妃眼睛稍微一亮,却又被他下一句打入谷底,"但是,朕与你,应该不存在过需要真心的事情"。
华妃一下脸色煞白,抖着音问,"可是,您当初带着臣妾出门骑马,给臣妾那么多赏赐,还有......月妃没进宫之前,您去臣妾那里也是最多的......"。
她是知道他一直对她都淡淡的,可是没那月妃的话,对比其她后宫中人,她确实是最得宠的啊。
胤禛不置可否,说,"骑马可以带你,也可以带别人,并无不同,那些赏赐,你是朕的后妃,伺候朕,朕予以回报,别人也一样,并无特别"。
末了看向下方面无人色的华妃,还是道,"至于去后宫,朕此前进后宫都是依照的规矩,或位份高低,或资历深浅,且也不多"。
华妃直接跌落在地,看着不远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恍惚间过往的一幕幕变得清晰起来,也残忍起来。
而她竟无可反驳,因为确实是这样,他从不曾对她温柔过,更不曾对她笑过,于他而言,她是可有可无的,也是无关紧要的。
想通的华妃,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也再无法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静默半晌,胤禛示意苏培盛送她出去,只起身的那一刻,她突然挣脱,转身直直看向他,问,"那月妃呢?她可是不同的?"。
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怀揣希望,想听到他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