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稳重些,为师便走了。”
果真吗?
你要这样说,我可就真信了啊。
……没敢信。
路小堇委屈巴巴撇起嘴,不甘心却还是艰难地退了回去:
“师尊别走!徒儿什么都听师尊的……”
司空公麟满意了,朝着山洞走去。
“好了,随为师进去吧。”
路小堇不想进。
“师尊,你为什么让三师弟在这里等我呀?又是怎么知道徒儿一定会来这里的呢?难道师尊夜观天象,看每一颗星星都是徒儿,因着担忧徒儿在秘境受苦,所以心心念念中推演出来的?”
司空公麟:“……”
得亏她能把推演两个字说得如此恶心。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司空公麟语气淡淡:
“该你知道的,你总归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这就是不愿说了。
司空公麟向来随心所欲,他不想说的事情,那就谁也不能撬开他的嘴。
——倒不是他意志多坚定。
——大乘期,略懂拳脚。
——以往试图撬他嘴的人,坟头草比路小堇都高。
“跟上来。”
路小堇咬了咬牙,忍下不安,一瘸一拐往前走。
没走两步,就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
“啊——!”
“师尊,徒儿疼——!”
司空公麟一回头,就见路小堇摔在地上,瘸着一条腿,满脸是灰,眼中含泪看着他。
好一个弱柳扶风的……颠婆。
“徒儿走不动了。”路小堇伸出手,求抱抱,“要师尊背才行。”
司空公麟沉默了。
他是有洁癖的。
虽然被路小堇几次三番拉低下限,也依旧有洁癖。
而此刻,路小堇浑身泥巴,脏兮兮的。
别说背了,他碰一下都觉得天要塌了。
可路小堇瞧着是真走不动路了。
偏偏她是纯净之体,受伤了没别的办法,只能等着慢慢痊愈。
不背,她怕是就不走了。
司空公麟能附身的时间并不长,不能耽搁太久。
他沉思片刻,终于还是上前。
“师尊——”
路小堇刚要扒拉上司空公麟的背恶心他,就见司空公麟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她的腰带,往上一提。
提猪一样把她提溜进了山洞。
被这样提着,不仅脑袋眩晕,肚子还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