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再陪着他一路沿着街边往回走。
期间少年几次又要哭,但又因为之前已经哭过好几场,有些脱水,实在是挤不出来了,这才又憋了回去。
他这模样,看得秦令征眼眶也一阵发红。
柏鸢则无声跟在他俩旁边,不时瞥一眼他怀里抱着的,装有哈士奇骨灰的罐子,全程没发一言。
等到把人送到家,宋亦程家门口已经来七八个人,都是小时候关系好,走得近,自小一块儿玩到大的朋友。
听闻噩耗,心中不念跟着悲痛,便过来看看,顺便安慰宋亦程。
他们这群人以前还开玩笑,说宋亦程走哪都牵着狗,笑话这狗就是他的命根子。
现在一个个都到了懂事的年纪,也都以同情居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开不合时宜的玩笑了。
不止是宋亦程,二毛几乎陪伴了他们这一群人最无忧无虑的那段童年时光。
当时大家还都在大院里,人还是那群人,一到放学放假,宋亦程就牵着狗,跟着他们满院子跑。
二毛同时还承载着他们这群人的儿时回忆。
如今,当年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也已经开始各奔东西,最先离开的,反倒是陪伴了他们一整个童年的二毛。
虽然大家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刻真来临的时候,心中也不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
仿佛就此远去的不止是一条养了十年的哈士奇,还有他们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柏鸢跟大家一起在宋亦程家待到晚上,这群人直到天快擦黑了,才各自不舍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