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到跟前的时候,还不忘故意一歪,一个大马趴扑在地上,虽然姿势丑了点,但是效果极佳。
柏鸢果然不再关注那边温以彻和秦令征的真人快打,而是重新放下琴箱,朝他走了过来。
等她走近,温以轩扬起稚嫩的小脸,手下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本来已经不多的泪水,顿如泉涌,顺着眼角和脸庞滑落下来。
柏鸢先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又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温以轩心里美美地享受柏鸢的照顾,面上却泪眼汪汪,身体不住地颤抖,抓住她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柏鸢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呜呜呜~”
“坚强点,别哭。”柏鸢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常备的纸巾,给他仔仔细细擦了把脸,“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温以轩添油加醋避重就轻道:
“两只哥哥原本好好说着话,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像疯狗一样打起来了,吓死我了,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呜呜呜,他们这是怎么了呀?姐姐,你说他们不会冲过来咬我吧?”
柏鸢刚一说话,秦令征就听见了,瞳孔一紧,顿感心神俱震遍体生寒,手中攒起的力道也泄了下去。
这一下就被温以彻抓到了机会,不但把他摔在地上,还反手把他的头按进土里,总算给他牢牢治住了。
秦令征的脸被花土里的石子硌的生疼,还差点儿吃了一嘴土,但依旧在温以彻的钳制下艰难扭过头,朝柏鸢的方向看去。
没在对方眼中看见预料之中或失望、或厌恶、或生气的眼神。
因为柏鸢只留给他了半个侧影,连瞅都没往他这瞅一眼,正忙着低声安慰温以轩,翻看他的掌心,检查有无伤口。
“受伤了吗?哪里疼?”
看得温以彻也是一阵瞳孔地震。
明明挨揍最多的人是他!
手下的力度不自主加重,把秦令征的脸又往土里按了几分。
温以轩委屈地呜咽一声,右脚缓缓抬起了一点儿,虚点着地面,装出一副不敢用力的样子,“我脚好像崴到了,有点疼。”
柏鸢又给他把裤腿挽起来,看了看脚踝的地方,好像确实有点红肿,嗯了一声,“先回去上药,我扶你。”
温以轩小心翼翼往花池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姐姐,那哥哥他们怎么办呀?”